晚上九點,從徐州以東五公里,到海州以西十公里,整個隴海線東段升起了無數的訊號彈,攻擊開始了,槍炮聲和火箭彈的迫擊炮炮彈的爆炸聲瞬間引爆了鐵路線。
新沂縣城東,離縣城兩公里的位置,一個三層炮樓聳立在鐵路線北,以前的據點在去年破襲鐵路線的時候都炸掉了,天冷水泥沒法用,碉樓全都是用青磚白灰搭建的,想等著溫暖如春裡外再上一層水泥。
炮樓下面是日軍軍營,九點整,日軍還在軍營裡喝酒吃肉,訊號彈升空,十多發火箭彈冒著白煙撲向了炮樓,六門剛進口來的六零火二十發極速射,一百二十發迫擊炮炮彈在一分鐘之內砸進了兵營。
日軍兩個小隊的兵力駐守在這片區域,看守著五百多勞工,炮樓裡有十多個崗哨,正在啃著下面送上來的羊腿羊排,勞工板房外面的日軍也在啃著香噴噴的烤肉,剩下的全在兵營裡面喝酒吃肉,攻擊太突然了,等碉樓裡的日軍放下羊腿想要操控機槍的時候,火箭彈爆炸了。
轟!轟轟轟!
碉樓一陣劇烈的搖晃,磚石撲通撲通的掉落,裡面的日軍撲騰撲騰的栽倒在地,搖晃著腦袋想爬起來開動機槍,第二波火箭彈到了。
轟!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過後,碉樓再也搖晃的更加劇烈了,一陣咔嚓聲傳來,裡面的鬼子魂飛魄散,這時候也顧不得操控機槍了,亡命的向下逃竄。
轟的一聲巨響,碉樓在幾秒鐘的時間變成了一堆土木磚石廢墟,埋葬了鬼子,還埋葬了機槍和羊腿。
訊號彈升空之前,狙擊手或者神槍手已經瞄準了勞工板房外圍啃著烤肉的鬼子,訊號彈升空,步槍響起,每個鬼子最少遭受了十多顆子彈的打擊,身體瞬間千瘡百孔。看的旁邊投誠的偽軍直冒冷汗,要不是自己機靈,估計也是這種結果。
炮樓下的軍營,日軍吃喝的最痛快的時候遭到了炮擊,劇烈的爆炸讓日軍無處可藏,嘴裡嚼著燉肉,手裡拿著酒碗,被爆炸的衝擊波向紙片一樣來回橫掃,僥倖存活的剛鑽出軍營,攻擊部隊的機槍響了,一挺高射機槍和兩挺重機槍能橫掃一切殘敵。
槍炮聲響起之前,板房內一片死寂,幾百個勞工混住在一起,聞著鬼子煮肉烤肉的香味難以入睡,中午的兩個雜糧窩頭早就消化完了,一下午高強度的勞動讓大家筋疲力竭,肚子裡餓得發燒,根本睡不著。
槍炮聲響起,板房裡瞬間炸了鍋,一群農民哪裡聽過這種陣仗,全都趴在地鋪上瑟瑟發抖,一個青年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有人打鬼子了,是冷槍隊長,一定是冷槍隊長,我們有救了”。
青年人猛地鑽出了板房,隔著鐵絲網看到鐵絲網外面的鬼子身上在噗噗的冒血,子彈打在他身上和泥鰍鑽豆腐一樣絲滑,最後一顆子彈掀翻了鬼子的天靈蓋,一身窟窿的鬼子屍體癱軟在地,從小膽子小的青年沒覺得任何不適,反而有種大仇得報的舒心。
不遠處的碉樓倒塌了,小鬼子的軍營正在開花,鬼子的哀嚎聽著非常悲慘,青年人聽著聽著,眼淚留了下來,爹,冷槍隊長給你報仇了,我要參軍,我要跟著冷槍打鬼子,鬼子的哀嚎聲越來越小,青年人的念頭卻越來越堅定了。
“突擊隊補槍,抓緊時間打掃戰場,把鬼子軍營的糧食都搬出來”。
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十多個抱著奇怪槍支的戰士對著鬼子軍營開火了,一邊突突一邊挺進。
“小夥子,不老實的趴在裡面,跑出來看熱鬧,不要命了”。
“長官,你們是冷槍的隊伍麼”?
慘白的燈光下,一個面色冷峻的中年人砸開了板房外鐵絲網的大門。
“沂蒙游擊隊二團三營一連特戰排,你小子怎麼知道的”?
“排長,讓我跟著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