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彩雲娘端來一大盤子豬頭肉,眾人把桌子凳子搬到院子裡,和上次殺豬啃排骨一樣,不過這次變成了油餅,都不用座位,捲起一張塞滿了豬頭肉的油餅,咬一口滿嘴流油,陳為平烙的一摞油餅,一張都沒剩下,豬頭肉也光了盤子,一盤子辣菜絲都吃了一半,大家都吃撐了,坐在院子裡喝著茶水篩太陽,農曆九月底的季節已經有些涼意了,曬曬非常舒服。
劉明桂見女兒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心想雖然帶來了不少大洋,但女兒徹底完犢子了,以前雖然有些潑辣,怎麼說安靜下來也有淑女的樣子,如今和個爺們一樣,老老實實坐在那裡還是個大美女,一旦說話或者盤腿,就和個山匪一樣,劉明桂頭疼的緊,看向陳風有些不滿,看到陳風在斯文的喝著茶,正在和黑娃爹孃講黑娃的表現,心中一動,你這個壞娃,要是我閨女被你帶的嫁不出去了,早晚砸給你。
陳風不知道劉明桂正在打他的注意,和黑娃爹孃誇獎黑娃的表現,黑娃爹孃早就被五百塊大洋砸暈了,聽黑娃和劉彩雲說跟著陳風沒有任何危險,雖然心中還有些擔憂,但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孩子,讓陳風不用客氣,就以大哥的身份,不聽話就揍,黑娃聽到父母想通了,開心的笑著,一口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等兩家人都走了,陳風讓老爹把大洋藏好,老爹沒有和上次一樣,埋在牛棚子裡,而是讓陳風幫忙,在院牆下面刨了一個土坑,用防水油布把大洋袋子包好,深深地埋了下去,把上面再平整整齊,根本看不出來。
三天時間,陳風沒有停下訓練自己,不過強度不是太大,馬上就要長途奔襲去青島了,雖然可以買馬,陳風還是決定步行,這是一次絕佳的練兵機會,四百公里的路程,足夠用來鍛鍊長途奔襲了,地裡沒有什麼活了,地瓜刨完了,瓜幹都曬乾裝進了缸裡,等地瓜秧在地裡曬乾了再運回家垛起來就行了,老爹每天還是習慣去地裡轉轉,拿著各钁頭東刨刨,西挖挖,找一些拉下的小地瓜,勞苦樸實的性格習慣,讓他不可能這樣好的天氣裡坐在院牆外曬太陽,感覺那和個二流子一樣,自己一天也能找出來幾斤地瓜,夠一天口糧了,閒著也是閒著,又不累人。
三天後的清晨,六人從北莊出發了,每人一個背囊,除了手槍和子彈,只帶了一天的乾糧,古董字畫首飾都處理了,有張亮老爹幫忙,簡單得很,大黃魚一共七十多根,每人只帶了十根,並且每個人身上都帶了二十塊大洋備用,陳風和張亮王漢強的背囊是十公斤,另外三個人的背囊是六公斤,兩個未成年一個女人,長途跋涉都要照顧一下。
出了北莊,陳風帶領隊伍躲開了人煙密集的村子,穿行在人煙稀少的荒山野嶺中,不著急趕速度,要保證訓練出來有效的奔襲本領,陳風在沒人的荒嶺宣佈,從現在起,六個人沒有名字了,只有代號,任何人任何時間都要記得。
陳風心中還有個想法,這個時期青島那裡日本豬多的是,只要有機會,帶著大家習慣一下殺豬的本領,就當提前練練手,中午大家都去尋找一切能吃的東西,乾糧能不動就不動,晚上睡在破廟或者荒山野嶺,能不接觸人儘量不接觸,凌晨十二點,大家剛睡了五六個小時,陳風命令集合,開始夜間奔襲,經過龜山一仗,小隊成員對陳風崇拜的五體投地,知道現在學的都是陳風的看家本領,沒有人叫苦叫累,隊伍靜默出發,繼續趕路。
陳風把速度控制在一天六十公里,畢竟走的都是荒山野嶺,速度提不起來,一週時間趕到青島就好,第四天隊伍路過莒縣浮來山的時候遭遇了土匪,九個人騎著馬,端著搶,背上還揹著大刀,攔住了陳風一行,讓放下背囊滾蛋,看到劉彩雲又改變了主意,準備全部綁起來處理,陳風在背後做了個手勢,六人背囊還沒放下,直接拔槍射擊,陳風的槍法終於展露出來,土匪還沒開槍,這邊隊友剛開了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