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逞強地一笑:“鼻涕精,說說誰不會,你以為真的到動手的時候,誰能毫不在意地下手殺人而不發抖?當然你的主人除外。”
“我還以為你變聰明瞭點,蠢狗。”斯內普一點不理會他幼稚的挑釁:“現在的你激怒我沒有好處,除非你想一輩子做‘洞聽’!”
這個詞讓布萊克怔了一下,就剩個洞的耳朵一下子火辣辣地痛了起來,痛得他沒法反駁。
斯內普快意地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從袋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喝了它。”
可想而知,布萊克沒敢接瓶子。
好心不被人接受,斯內普也不以為忤:“鄧布利多馬上就來,你現在不喝,他等會兒也會給你灌下去。”
布萊克瞪了他一眼,飛快地搶過一口氣灌下去,那味道刺激得能把人嗆死,他扼著自己的喉嚨問:“這是什麼?”
“生耳劑,我在霍格莫德有工作室,”斯內普心情不錯:“要等到你的耳朵恢復如初,可能還要定期服用20個療程。”
布萊克聽罷,差點倒抽一口冷氣,這一刻他幾乎有種衝動乾脆就做“洞聽”得了。
斯內普的時間很緊,沒時間和他再廢話,如果還不回裡德爾府,黑魔王還不知道要怎樣的大發雷霆。
“布萊克,你是一個成年人了。我相信你很明白目前是非常時刻,所以……”他尖刻地諷刺道:“不要因為嚮往酒精,就連有人在跟蹤你都不知道。”
說完,不等布萊克反應過來,斯內普已經像一陣風一樣捲了出去。
布萊克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但是即便他不喜歡動腦子,這一刻他也察覺了斯內普的身份有些複雜。
他嚥了咽口水,看看稻草堆上只剩半口氣的貝拉,靜等鄧布利多的到來。
博爾齊婭不願讓斯內普分心,所以她早早準備好了一瓶自己丈夫出品的極品複方湯劑。好訊息是在她出門前接到了斯內普的貓頭鷹,他帶來了鳳凰社將貝拉俘虜的最新戰況。而他已經和鄧布利多約定秘密將貝拉扣押在鳳凰社,以便掩蓋博爾齊婭的行蹤,隨信更是附上了貝拉的魔杖。而壞訊息是,博爾齊婭發現納西莎在等著她。
不過當她看到博爾齊婭亮出貝拉的魔杖時,臉上露出了欽佩的苦笑:“你可真有本事,不過我已經猜到你要用複方湯劑了,所以我決定一定要來找你。不管西弗勒斯的魔藥釀得有多好,你都不能拿自己冒險。”
一個布萊克家的小姐冒充另外一個優勢不言而喻,何況還附帶本尊的魔杖,但是當納西莎看到貝拉金庫裡突然因為黑魔法堆起了像小山一樣的金盃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博爾齊婭在她自願服用複方湯劑變成貝拉以後,還要陪她一起來。
她甚至一度以為博爾齊婭是來監視她的。
只見博爾齊婭氣定神閒地站在金庫門口,完全不似納西莎那樣的不知所措,她只是站到了那堆金盃面前,異動就突然停止了。
從那堆金屬裡,隱隱傳出一種不安的震動,彷彿要掙脫束縛跳出來。
只見博爾齊婭輕輕地呼喚了一聲:“莫拉格斯,你在哪裡?”
那金盃山突然從當中凹陷了一塊下去,一個古舊的已經喪失了光澤的杯子咕嚕嚕地滾了出來,一路滾到了博爾齊婭的腳邊。
她在納西莎的目瞪口呆中,苦笑著艱難地把杯子撿起來:“喂,我蹲下來很困難啊!”
納西莎回到馬爾福莊園發現陰鬱地窩在沙發上的盧修斯時嚇了一跳,他沒有開燈,房間裡煙霧嗆人,他的腳下躺著一堆菸蒂,把嶄新的克什米爾羊毛毯燙得漆黑。
今晚的行動不但沒有達成目標,還損兵折將,小克勞奇被黑魔王折磨得奄奄一息,斯內普還算幸運,只捱了一波鑽心剜骨就被放走了,因為他是唯一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