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個可憐的孩子、這個新近被確認為啞炮的孩子,施了記憶咒,然後交給一對沒有孩子的混血巫師夫妻帶走了。
多瑞亞從來沒有問過父母,布萊克家這麼螅�笳餉錘揮校�砝鋃蛩辜詞姑揮心е淞Γ��裁次頤遣荒苧�釧��
她的兄姐也沒有問過,因為他們知道再多的金加隆也不能挽救一個啞炮,而留下一個啞炮是對布萊克這個名字最大的侮辱。
她注意到父親偶爾的對窗嘆息,發現母親偶爾的無聲嗚咽,可是她的心卻因此變得更堅定。如果這樣傷心都必須割捨,多瑞亞覺得自己應該更堅定地去維護“永遠純潔”的家訓。
然而在50年後,在這麼一個竒怪的場合,被一個完全無交集的女人突然提起馬裡厄斯這個名字,多瑞亞的腦海中閃過的不是惱怒、不是心虛,而是1927年她最後一次和哥哥在同一張桌子上吃晚餐的情景。
馬裡厄斯也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太一樣,所以從小都比同齡的男孩子更加靦腆溫和。一家人拿著刀叉,席間鮮少有隻言片語,間或只有餐具撞擊在盤子上的“叮噹”聲。多瑞亞覺得心裡有些發慌,她抬起頭只看見面前暈黃的燭光,還有燭光後面馬裡厄斯看過來的臉。
他是個極其俊朗的男孩子,烏黑的頭髮微卷,黑色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子,11歲已經身材螅�簦�ζ鵠辭崛岬孟襝娜盞耐矸紜�
“多瑞亞?”莉莉看著多瑞亞兩眼直愣愣的樣子,不安地在背後拉了拉她。多瑞亞猛地回過神來,她看著莉莉的臉,想起那個無縲的哥哥,心裡驟然湧上的酸楚淹到了喉嚨口。她略有些粗暴地揮開了莉莉的手,再也不看她。
“是,他是我同胞的哥哥,不過他早在50年前就被布萊克家族除名了,你捐起他做什麼?混淆視聽嗎?”多瑞亞怒斥博爾齊婭。
納西莎聽在耳裡,心生不詳,想起布萊克家最近幾年舉辦的葬禮,難不成是有人刻意為之?博爾齊婭卻是一副自倌滿滿的樣子:“那麼波特夫人,你忘記了他的模樣嗎?,,
聽到這句話,多瑞亞心裡“咯噔”一跳,她看到證人席上那個為人所不齒的、拼了命都要往上流圈子擠的男人,突然覺得開口很艱難:“他,他是……”
馬裡厄斯和他的子孫回來復仇了,他們不能原諒布萊克家族的無情冷血。她突然顫著手指,指了指博爾齊婭,可是卻又看著另一個方向:“阿爾法德、奧賴恩……他們……”
博爾齊婭的眼神閃了下,說不清她究竟是憐憫還是輕視,可是她沒有否認,多瑞亞突然癱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大口喘氣。
巴諾德頓覺不妙:“波特夫人,斯內普夫人,你們剛才是否指控有人犯了謀殺罪行,而且謀殺的是布萊克家的兩位先生?”
多瑞亞已經開不了口了,博爾齊婭只能代勞:“是的,部長大人,我指控托馬斯·布萊恩先生在1976年聖誕期間謀殺了阿爾法德·布萊克先生,幷在其後錯殺了一隻波特莊園的小精靈,最近的罪行是在今年2月謀害了奧賴恩·布萊克先生。”
沃爾布加感覺博爾齊婭嘴裡吐出的字像一根根針紮在自己的心臟上,她想到丈夫的慘狀,就恨不得把被指控的那個男人用不可饒恕咒折磨一千遍、一萬遍。
托馬斯冷笑一聲,可是臉頰上的血色分明已經褪盡了:“博爾齊婭,我知道你記恨我曝光了你的罪行,但是你大可不必用這種臺無根據的指責來進行這種幼稚的報復。”
“哦?臺無根據?”博爾齊婭好笑地打量了下托馬斯,然後目光卻停在他面前放著的玻璃瓶上:“坎特雷拉不是你拿出來的嗎?”
托馬斯眼角抽了一下:“這是你母親交給我的,自然你也是有的。”“我的確是有,可我用不著,”博爾齊婭是一條狩獵的毒蛇等到了最後的機會:“至於你用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