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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齊婭微微一笑,彷彿那些可怕的罪名和帶著血腥的受害者名字不過是無關緊要的耳旁風:“部長大人,我認為自己無罪。”

這結果無人驚訝,大家都更期待證人的出現。

霍克比對著巴諾德示意了一下,然後要求奧羅帶證人出庭,博爾齊婭的眼睛掠過托馬斯的臉,無聲地冷笑一聲,就轉了開去。

巴諾德看著這幕,然後從資料堆裡撿起一封信:“布萊恩先生,這是你寄給魔法部的具名檢舉信,此事屬實嗎?”

奧羅盡忠職守地接過信放在托馬斯面前,那男人飛快地瞟了一眼,斬釘截鐵地確定道:“這封信的確是我寫的。”

“好的,”巴諾德從文件裡抽出一份檔案:“奧格登·蘭森,死於1972年5月13日;彼得·佩迪魯,死於1980年2月14日;安東寧·多洛霍夫、艾弗裡·庫夫曼、穆爾塞伯·喬納森分別在3月猝於聖芒戈;萊斯特蘭奇兄弟則在歸案後,於今年4月5日死於獄中。布萊恩先生,你認為其中有什麼聯絡嗎?”

“部長大人,這實在太明顯了,”托馬斯振振有詞,面上一番幾可亂真的痛心疾首:“除去死於多年前的蘭森先生,其餘的人可都是已經證實或者有待證實的食死徒啊,關於斯內普先生的審判我們已經確定了他和他的妻子都是忠於鳳凰社的,所以斯內普夫人完全可能因為想為鳳凰社瓦解食死徒的勢力,或者純粹是為了斯內普先生的人身安全,而除去這些敵對的人。”

“這只是您的推測,當然如果你有確鑿的證據,法庭也認同食死徒疑犯的人權,他們的生命並不應該因為他們的錯誤選擇而被剝奪。”巴諾德似乎對他的論調興致缺缺。

托馬斯與博爾齊婭多年斷絕來往,比印象中老了不少,他一笑起來眼角的笑紋越發加深,看上去有種詭異的陰險:“這可要從蘭森先生說起了,可不都是我的錯,我沒用意識到我這位好友似乎對我已故的妻子安娜·布萊恩懷有不軌之心,也沒有來得及阻止年幼的博爾齊婭毒害了這位舉止失當的客人。現在想來,要是我們在當時能對她的犯罪傾向予以糾正,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滔天罪行啊。”

托馬斯低下頭,捏了捏鼻樑,彷彿心痛到不堪回首的樣子。

“布萊恩先生,法庭需要確鑿的證據。”

托馬斯似乎如夢初醒,臉上又堅定地現出一種大義滅親來:“很幸運的是,我的妻子在臨死前將她們母女的秘密告訴了我,請允許我向法庭提交證物。”

沒有覺得那裝著深紅色液體的水晶瓶有什麼奇怪之處,在旁觀者看來,這更像一瓶葡萄酒。

托馬斯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回憶讓他不堪重負:“1966年,當時我在義大利米蘭的一家皮具店當學徒。我記得安娜當時的樣子,她穿著髒汙的睡衣縮在牆角,但是那睡衣料子很好,當學徒的我這一生還沒有見到過這樣順滑的絲綢,博爾齊婭當時就睡在她懷裡。”

接下去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托馬斯把從家裡逃出來的安娜撿回了家,不管她的身份如何,那張臉蛋都值得一個男人去冒險,然後托馬斯很快發現年幼的博爾齊婭和自己一樣,是個巫師。

“後來我們做了夫妻,我漸漸知道了安娜的秘密。她是從她第三任丈夫的家裡逃出來的,怎麼說呢?”他自嘲地笑笑:“普通人真是不可想象,她的夫家竟然是米蘭的斯福查家,雖然在現代貴族已經淡出主流社會了,但那可真正是高貴的血統,曾經的米蘭大公之家啊。”

法庭顯然對義大利歷史不感興趣:“布萊恩先生,請您說重點。”

“我儘量長話短說,”布萊恩說了句抱歉,用一種嘲諷的口氣說道:“所以這樣的家庭一旦發現孩子的怪異能力,一定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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