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不虞地通知博爾齊婭立刻收拾好和他出門,霍格沃茲校董會要和她親自面談。
博爾齊婭一聽便知道事情有異,上次托馬斯給她辦退學的時候,等到她能走出房間,早已是木已成舟。
校董會何時問過她的意見?
現在她有了申訴的機會,顯然是托馬斯的計劃和賄賂受了挫折。
而且一提到校董會,她自然知道是誰插了手,畢竟佈雷斯在就讀霍格沃茲的時候就受過馬爾福家不少的優待。
因為長日不見陽光,飲食粗糙單一的關係,博爾齊婭渾身虛軟,沒有力氣,只能由麗塔攙扶著去梳洗更衣。
等到她打扮齊整被安排坐在沙發上等待托馬斯的時候,他的這位繼父眉皺得彷彿刀刻。
博爾齊婭坐在那兒軟綿綿的,一副衣服都嫌重的弱不禁風樣,旁人乍一看就是在家被虐待得連飯都吃不飽的可憐樣。
焦躁的托馬斯鐵青著臉,吩咐麗塔給小姐灌下一瓶精力劑後,兩人透過壁爐來到了霍格沃茲校長室。
鄧布利多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他坐在椅上看看面色冷沉的托馬斯又看看面色憔悴的博爾齊婭,微笑地打招呼:“布萊恩先生,哦,還有布萊恩小姐,好久不見。”
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托馬斯撇撇嘴:“鄧布利多校長先生,我們也就十來天沒見。”
“的確如此,但是我們現在又能相見或許是個好兆頭。”老校長看了博爾齊婭一眼。
托馬斯不耐煩了:“請問校董會成員們在哪裡?”
“請隨我來。”
博爾齊婭第一次瞧見霍格沃茲的圓形會議廳,為了避免座次上的紛爭,小小的穹頂下是桃心木做的圓形會議桌,而十來名校董會成員已經恭候多時。
但是他們顯然很珍惜這次聚首的機會,非但不責怪這對父女的姍姍來遲,反而在內心中暗暗感慨今天有機會得以和新董事馬爾福套套近乎。
他可不像他那個有女人就萬事足的老爸,這群人精初初打了交道下來,就感覺到盧修斯雖然年輕,卻不是個好對付的。
尤其是他新上任,有些事情為了樹榜樣,鐵定會下狠手。
因此他們很輕易地就在布萊恩和馬爾福之間做出了選擇。
主席沃森先生咳嗽了下,示意大家安靜:“現在我宣佈,關於博爾齊婭·布萊恩小姐退學申請的討論和表決開始。”
他瞟了一眼在一旁的托馬斯,冷然道:“為了保證學生的利益,以及真實意願的傳達,監護人布萊恩先生,請你迴避。”
托馬斯不可置信地盯著席間的幾張臉,那些人根本連一個眼色都無回應,他拄起手杖,恨恨地走了出去。
門外,鄧布利多正在給巧克力巫師棋盤放彩虹糖棋子,看著托馬斯的臉色很不好,就招呼道:“布萊恩先生,要不要來一盤?”
托馬斯扯起笑容婉拒了,坐到了角落的沙發裡。
裡間的人雖然美其名曰要對博爾齊婭進行問話,事實上,托馬斯一離開,根本沒有人要與她談什麼心。
所有人都盯著盧修斯看,盧修斯和博爾齊婭的眼光交匯了下,然後起身,開啟了會議廳盡頭的一個小包間。
他慢悠悠地轉著一根雪茄盒子,也不抽,只是機械地開合,然後指指對面示意博爾齊婭坐下。
博爾齊婭看著茶几上的牛油曲奇和紅茶,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盧修斯則一臉興味地看著她。
終於等到博爾齊婭住了手,玻璃皿中的曲奇已經少了一半,茶也添了兩回。
“看來你是受了不少罪。”
博爾齊婭施咒將自己的手弄乾淨,一邊回答道:“如果你今天是來給我解圍的,那我覺得這罪受得值得。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