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方才有人在村口抓到喬乙了,現下正押到族長面前要審問呢。”
“等等……”穆信剛想說些什麼,背後就有人打著呵欠走出來。
“是石晏吶?起得挺早呀……”
初然把被子放下,揉了揉眼睛走到門邊,外面天光朦朧,她視線還有些模糊。
“你們方才在說什麼?喬乙怎麼了?”
石晏見她從穆信房裡出來,先是一愣,隨即本能地就抬頭去數房間,嘴裡還唸叨著:
“一,二……右手邊第三間房,沒錯啊。”
初然像看什麼一樣瞪他一眼,伸手就在他頭頂拍了一記,沒好氣:
“我們昨晚去聽牆角了,你以為?”
石晏一聽,眼睛即刻金光閃閃:“聽誰的牆角啊?”
初然“嘿嘿”笑了兩聲:“待會兒再告訴你。”
“……你們去捉抓犯人,怎麼不叫我?”他跟著穆信有一段時日了,也沒遇到過這麼好的事兒,初然才一塊兒同行不過幾日,穆信便事事帶她,想來的確有幾分不公。
“你這輕功,昨兒上樓都吃力呢還想去聽牆根兒?”初然不看好地聳聳肩,“誰叫你當時不跟咱們師父好好學呢,你指望這位新‘師父’會好好兒教你麼?”
見她笑得不懷好意,穆信心知接下來又將說些有的沒的,故而提前側過身:
“先往前廳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有點忙哈,新章節。
寒流南下了,大家注意添衣裳呀~
☆、【骨肉至親】
前廳裡此刻聚了不少人,花馨和復二嬸都在場,可地延族長坐於首座位置,忽唯特依舊立在他身邊垂頭待命。門外探頭探腦地站了些許村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溫子楚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吃茶點,抬眼時看得石晏已接了初然穆信二人過來,眸色中又帶了幾分看好戲的神采。
堂下被人束了手腳跪於地上的男子一聲不吭,他衣衫灰舊,似被洗的發白,頭髮也亂蓬蓬的插了幾根雜草。因他一直低著頭,故而看不清長得是什麼模樣。
“你這小畜生,以往脾性乖張就罷了,如今居然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連親生父親都殺!”
初然和穆信剛走進來,就聽見可地延族長厲聲呵斥著。
不想喬乙卻只冷冷“哼”了一聲,沒回話。
忽唯特看他如此無禮,幾步上前一腳就踹在他胸膛上,喬乙失了平衡仰頭就倒地,後腦勺結結實實地撞了個脆響。初然看著就覺得疼,怎料這人還是個硬脾氣,掙扎地從地上爬起來,又規規矩矩跪著,只是這回頭高高揚起,挑釁地朝一旁吐了口血水,同忽唯特大眼瞪小眼。
“你還敢瞪我?!”忽唯特作勢就要上去揍他,可地延族長抬手喝道:
“住手!”
“喬乙。”可地延族長示意忽唯特退下,畢竟在場這麼多人,他也希望能和平解決此事。
“你昨日可是回了酒館見你爹?”
喬乙狠狠抬起頭來。
“人不是我殺的!”
初然這才瞧得他形貌,喬乙果然長得與喬柯有幾分相似,濃眉細眼,下巴一圈絡腮鬍,膚色黝黑,眸中三分帶凶七分帶狠,身軀魁梧,胳膊結實有力。
“昨日有人目擊你在酒館後門出沒,你還敢狡辯!”在場有個村民出聲指正道,“你要是清白的,好端端的今日又為何在村口鬼鬼祟祟?”
“哼。”喬乙別過頭去,不屑道,“我的確是昨日回的村,但我只是回去找老頭子要錢罷了,人不是我殺的。”
“可笑。”艾雅扶著花馨,冷眼看他,“昨兒之前喬大哥都好好地,偏偏你昨天回去之後酒館就著了火,你如今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