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暈,蕭繹又開口道:“太子妃,今日都知道你我進宮,那些命婦們不曾來訪,明日起怕是府中不少有人走動,你若有心可出面見見,若是不喜便推脫身子不適水土不服改日再見亦可。”
昭佩哦了一聲,想了想道:“按說我應見見才是,即是擔了這太子妃的位子,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只是我這臉最近實在見不得人,不如我讓門房留下帖子,等過幾日約她們再一起過府一聚,只是初來乍到,還得夫君多指點一二才好。”
蕭繹頷首,“也好!不過這些誥命封君的喜好我也拿捏不透,母后給你派去的黃姑姑和程姑姑都是老人精了,這西渭城裡的事情都十分清楚,我已經向母后將二人要了來,娘子不妨與她們討教討教。”
這次輪到昭佩吃驚了,“母后還留了那麼一手?”
蕭繹撇了她一眼道:“”未來太子妃身邊沒個得力的能用之人那怎麼成?早早將兩人送去就是為了娘子早些收服兩人,聽說娘子當時學規矩嚴苛的很?在青石板上連走路還凍著了?”
昭佩撒謊被戳破,頓時惱羞成怒,哼了一聲放下飯碗回房去了。
半夜昭佩卻被燭光晃醒了,迷迷糊糊睜眼看就蕭繹從小櫃裡找藥,當即驚醒“呼”的一聲坐了起來問:“你那裡不舒服?怎的要吃藥?”
蕭繹不曾想昭佩醒來,扭過頭去道:“都是老毛病了,你快些睡吧。”
昭佩這才注意到蕭繹新婚之夜都不曾動過的面具給摘了下來,那隻受傷的眼閉著,似乎有些紅腫。
是昭佩第一次見他那隻瞎了的眼,擔心蕭繹有不適,跳下床持著明晃晃的燭火湊近了瞧。除了給他看病的一兩個老太醫,就連蕭繹的親媽方太后也多年沒見蕭繹摘了面具的樣子,如今和昭佩成親沒幾日,被她這麼瞧蕭繹有些羞赧與不適,急忙伸手去掩。
昭佩按住他的手,吃吃的笑了起來,“夫君,新婚之夜你硬要扯我的袖子看我的臉,如今我也要那樣,這樣咱們才算扯平了,快些讓我看看!”
蕭繹聽了也笑了起來,道:“只要娘子不嫌棄我就好!”
昭佩一戳他腦門,“怎會!”說著又湊了過去看他的眼,眼周還有些淺淡的傷疤,應該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如今眼睛緊閉著,果真有些紅腫。
昭佩怕弄疼了他,拿著帕子輕輕的碰了下,見蕭繹眉頭一皺,料想應該疼痛難忍。“應該是發炎了!”昭佩很有經驗的說。
蕭繹笑道:“都是老毛病了,這些藥都是太醫給配的,吃了便好?”
昭佩拿過瓶子湊在鼻子下嗅了嗅,有股子清涼的氣息,想必是些敗火的涼藥,“那你先吃,要是明兒一早還不好,就抓緊宣太醫!”
昭佩又遞過去一杯水,看著他把藥服下躺床上安歇了這才睡去。
昭佩心裡有事,第二天剛剛擦亮就醒了過來,看了看蕭繹的眼,發覺似乎比昨日夜裡更嚴重了些,眼皮都紅腫的透出些亮來,周圍還長出些水泡,只看蕭繹睡的卻很沉,不忍吵醒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出來,看見昨日值夜的侍女還在,低聲吩咐快些去宣太醫。那小丫頭聽說太子不適便行了個禮急忙去了。
不過三刻那小丫頭便回來稟報說給太子看眼的曾太醫到了。昭佩已經梳洗完畢等候的焦急,急忙將曾太醫帶至太子床前檢視。
蕭繹眼睛不適睡的不沉,隱約聽見有人來了想要睜眼,怎奈垂墜難開,竟覺得刺癢難耐,想伸手去摸卻被昭佩一把按住,道:“別動,曾太醫來了。”
曾太醫淨手上前,只見右側額部或頰部出現許多成群簇集的水皰,排列成帶狀,翻開那隻好眼,發覺眼瞼內面紅赤一片,顆粒叢生,血管模糊,又看了舌苔發覺舌苔黃膩,舌紅似火。
把了半天脈片刻才說:“太子殿下最近飲食可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