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那包金錁子,加上被小翹那丫頭騙去的,足足一斤金,頓時心疼的如割了心頭肉一般,又是一手指頭戳到蕭繹面前:“我那錢是給侍奉你的姐姐妹妹的,你騙我,你賠!二斤黃金,少一兩都不成!”
蕭繹不惱,不緊不慢的拿出個物件放在昭佩手中,“這些都賠給你。如何?”
昭佩攤開手一看,竟是一把鑰匙。抬頭不解的看著他。
“這是夫君我辛辛苦苦多年攢下的體己,不曾收到府裡的庫中,就在咱們睡的床下小櫃子裡,鑰匙給你了,都賠你,娘子覺得可好?”
昭佩聽了這話不可思議的看著蕭繹,難道這男人就那麼痛快的把私房錢賠給她了?
太子啊,當朝太子的私房啊,要是能拿出去賭,做個莊,這得多給力啊!
昭佩眼裡的金星星還沒退散,蕭繹接著說:“好了,除了夫君我的體己,府中的一應大小事也該交給夫人了,原先都是趙管家收著。”說著便喊了趙管家過來。
趙管家單名一個琪字,五十左右,是個忠厚老實的人,只丞相門前三品官,身為太子府的管家也是正經的從五品,進門見了蕭繹和昭佩便將長長一串鑰匙交了上來,一面跪下一面道:“這是府中所有庫房的鑰匙,老奴虛管了這些年也不濟事,以後勞煩太子妃費心,但有用到老奴的地方,太子妃儘管吩咐。”
昭佩在蕭繹生病這段時間有些事沒少吩咐給他,倒是辦的利利索索,回話也十分及時,昭佩對他倒是很有好感,當即笑著說,“趙管家辛苦,太子與我日後還得仰仗與你,這鑰匙你今日還是收回去,庫房裡隔段時間我去查點,每月拿著賬簿給我看下即可,等下喊管事的媽媽們過來與我講講,我也好知道府中有多少需打點的事宜,每月開支如何。”
趙管家聽了昭佩那麼說頗有些意外,哪家主母鑰匙不都是攥的死死的,還得派上幾個自己帶來的陪嫁丫頭管著幾件要緊的出入項?趙管家是個磊落的人,早早就做好準備,太子妃進門之前府中上下都盤查清理了一番,本想今日可以利利索索的把這些交出去,沒想太子妃如今叫他照舊。實在是有些意外。
蕭繹看趙管家在那裡遲疑,知道他覺得不妥不敢收那鑰匙,開口說:“太子妃既是這樣說,趙管家你就一如既往的管著,就按太子妃所說,每月讓那些管事媽媽帶著賬本過來看看,太子妃要想逛逛哪個庫房就去逛逛。”
說完扭頭看著昭佩,“唔,趙管家,你先去給太子妃拿些體面一點的文士衫來,不若等下帶著太子妃先去看下府裡收著布匹的庫房?喊幾個針線局的人來給太子妃量體裁衣。”
昭佩漲紅了臉,“我這衣服就挺好!打架方便!”說完一扭頭回房去了。
片刻蕭繹也跟到房中:“我們既是成了親,早就該著把府裡的事都交給娘子,今日開始就勞煩娘子了。”
昭佩還未從方才的事情裡平靜下來,臉還是紅彤彤的像只蘋果。聽了蕭繹的話也只是“唔”了一聲,不敢抬頭看他。
蕭繹瞅著昭佩兩腮桃暈,愈發覺得她可愛了,甚好,即使她穿著一身男裝也到處都覺得好,可她的小娘子有些惱羞,也不敢再逗她,“我先去勤政殿了,你若無事便在府裡隨便逛逛。”
“早些回來!莫要在宮裡吃東西。”
蕭繹掀開簾子方要出門,聽見他的小娘子囑咐了一句。應了一聲出了門,坐在馬車上看沿途的景色,雖處處天寒地凍卻覺得玉樹瓊花美不勝收。
話說昭佩,待蕭繹一走,頓時撇開那嬌羞的樣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摒退了,自己拿出蕭繹的私房鑰匙,嘿嘿的傻樂了半天。
樂完就得辦正事,穿著這身衣服爬到床地下,身手那是無比的利索,果真在床地下的角落裡發現一隻黑檀木箱子,一拽灰塵突突的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