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姑微微有些不快,說出的話語也有些吃味:“當初娘娘讓我去,說是太子妃的教引姑姑,奴婢便盡職盡責,雖然奴婢是在太子府中,可也是吃著皇家這口飯的,自當替皇后看好太子妃,這才是做奴婢的本分。”
馮姑姑心中覺她駑鈍,難怪入宮十年還是不上不下,只在皇后那邊落下個老實的名頭,也不好指點太多,搖搖頭隱晦的說道,“你來宮中時日不斷,你可知太子妃小時是給娘娘做過義女封過郡主的?太子妃的哥哥與太子也有救命之恩。因此娘娘待太子妃素來寬厚,你若說太多不是,反而會怪罪於你,何苦來著?這些時日你除了我這邊,還有其他姐妹那邊都遞過不少關於太子妃的話,娘娘已是不快,我們同屋姐妹一場,這才冒雨偷出宮來告訴你,至於聽與不聽,全在於你!”說罷拂袖而去。
馮姑姑走了許久,程姑姑這才咬了下唇,看著她的背影唇邊綻起不屑:“蠢貨!只知道有娘娘,難道不知這宮裡還有萬歲爺麼?”冷笑一聲回屋去了。
昭佩解決了心頭大患,這一夜抱著被子睡的舒舒服服,太子誇她此時辦的有勇有謀,又能慰藉天下軍士之心,昭佩便謀劃著要不要給這些人模仿現□□個集體婚禮,正迷迷瞪瞪馬上睡著突然想起前幾日答應綺年要幫她讓皇后賜婚之事還沒辦完,接著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放晴,隱隱有些潮熱,推開窗子泥土氣息撲面而來,昭佩頓時心情大好,梳妝打扮一番便入宮去了。
進了如意宮見了皇后,嬌嬌脆脆的喊了聲母后,惹的方皇后眉開眼笑拉著她的手坐下來,連聲喊著上些金乳酥糖果子。
方皇后滿面慈愛道:“我兒,怎這麼久不來看為娘?”昭佩也不隱瞞,除了出府找兔兒爺之事,一股腦都說了。方皇后雖然都已曉得,面上卻聽的專注,時不時點頭稱善。
昭佩又將前些日子問的綺年前因後果都說了,方皇后唏噓半日決定替身邊這個新任當紅女官指了這與鐵匠的婚事。
昭佩扯著方皇后的袖子又撒嬌道:“母后,兒臣想著既然太子和母后對這些傷退軍士都這樣上心,不如替他們辦個集體婚禮如何?也好讓那些戍邊的軍士都曉得,咱們皇帝皇后都是想著他們的!”
方皇后有些納罕:“什麼是集體婚禮?”昭佩道:“就是宮裡尋個禮官主持,一起給這些新人辦個婚禮。”皇后搖頭:“這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難不成把他們父母都找來?不妥。”
昭佩不死心,繼續遊說:“事有變通嘛?這事讓禮部去操心。這些姑娘都遠隔故土,以後也未必能回得去,總要熱熱鬧鬧的才好!再說那些個當兵的,未必能攢的下幾個銀錢,咱們幫他們尋了娘子又辦了婚禮,必定都說皇后娘娘的好!”
瞅見方皇后坐在那裡,還是不語,昭佩繼續過去賭氣道:“要不行,就拿兒臣的嫁妝辦好了!”
方皇后忍不住笑了,“你這孩子怎這樣固執,也罷,你與太子商議後便給禮部報備吧!雖說這些都是那些姑娘們看著畫像選的,也不好盲婚啞嫁,讓他們成親之前先見一眼再說,免得湊出些怨偶來。”
☆、內憂外患
昭佩聽了大喜,使出渾身解數哄的方皇后笑了幾回,趁著興頭上又將綺年的事情細細說給方皇后聽,想替綺年求個賜婚的體面。
方皇后沉吟不語,半天微微一笑,“本宮聽說,右持金吾衛蔣大將軍也有意於王家結親,王女官自己可曉得?”昭佩正色道:“此時兒臣也不知綺年是否知曉,只是錦上添花事易做,雪中送炭卻是少之又少,兒臣見綺年意志已堅,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如成全她好了。”
方皇后一聲嘆息:“積恨顏將老;相思心欲然。待王女官給本宮出些力,整出幾個像樣的農具,本宮自會給她一個體面。”說著,又拉過昭佩的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