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慧律大師又造訪了大帳。慧律大師見了魏翔宇也沒寒暄,徑直說出來意:“魏將軍可是為路線發愁?此次出行之前,方丈知此行不易,出門前一日私下交予貧僧一張地圖,不知可否派上用場?”
說罷便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地圖,魏翔宇按捺住心中的歡喜,道了一聲:“大師真是神機妙算。”接過那地圖鋪在桌上,仔細的看了看,只見那地圖在落梅鎮附近的沙漠裡,也標示出一條彎彎曲曲的道路,這條路不僅能繞過落梅鎮,而且看起來能節省不少腳力。
地圖描繪的西北部都細緻入微,不管是明元的邊境,還是巴彥與兀布,村莊小鎮、草甸灘塗,都列示的一清二楚。
魏翔宇一拍桌子:“真乃天助我也!”兩眼熠熠閃光,問慧律大師道:“不止大師能否將這地圖借我一用?到了定州必定完璧歸趙!”
慧律大師擺手道:“我方丈吩咐過,如有必要,我等自當進獻此圖,這張圖也是多年前一位四處遊走的行腳僧送給我寺方丈的,多年在寺中也無甚用處,如今即然得了將軍慧眼,自要跟著有用處的人才是。”
魏翔宇也不客氣,再三謝過慧律大師跟靈雲寺的方丈,又道:“靈雲寺如此深明大義,慧律大師又對我們多次施予援手,回去之後我自當面告聖上,為貴寺討個封賞!”
慧律大師合掌:“阿彌陀佛,貧僧早就說過,靈雲寺既是國寺,自是同氣連枝,魏將軍不必客氣。”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曾大亮,那孫志誠押著草藥食鹽便過來了,還帶了幾隻豬羊果蔬,道是給勞軍用的。
魏翔宇還是讓董大成一一驗收妥了再交給火頭軍,孫志誠除了這些還帶來了三個人,兩個都是年紀略大四十歲開外做嚮導的,有一位便是馬記鋪子的掌櫃。
昨天出了這事,孫志誠回去頭一遭事情便是發了籤子讓捕頭將馬記的掌櫃鎖回來,自己連夜審問一番,也沒審出些個道道,今日便帶來交給魏翔宇處置。
那掌櫃的見了魏翔宇,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說自己冤枉,“大人明鑑,那兩個人前段時日逃荒來的,說是幾番打仗家裡死的無人,只需管個吃住便是,我見他們老實,有圖不要工錢便留下他們,如今也有月餘,平時勤勤懇懇也沒出什麼差錯,我真不是他們是別國來的探子啊!大人,小人這鋪子從爺爺那輩傳過來,如今已經六十年了,落梅鎮就是小人的根,借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鹽裡下毒的事情啊!”
魏翔宇估摸這掌櫃也不知情,便和顏悅色的對孫志誠道:“此事既是你管轄處出的,孫大人自行斷案便是,切莫冤殺好人。”
孫志誠當初拖這個掌櫃的來也是想找個替罪羊,見魏翔宇這般說辭便陪著笑道:“魏將軍說的是!”又指著那兩個年歲大些的人道:“這兩個都是落梅鎮上跑鏢的,附近幾個州縣的路途最熟不過,又有幾把武藝防身,不會拖累大軍。”
那兩個人是老江湖,見孫志誠一副恭敬的樣子,魏翔宇相貌堂堂穿了鎖子甲,知道這便是此軍的主了,急忙上前行禮:“見過軍爺!”
魏翔宇道:“你們只消將我們帶著繞過落梅鎮即可,安全出去之後,少不了你們的酬勞!”
兩人本以為不過是一趟白差,只縣太爺吩咐不敢不從,聽說還有錢拿,頓時態度有殷切了幾分,有一個留著絡腮鬍的道:“軍爺,草民名趙三典,要想繞過落梅鎮,必要透過沙漠,這季節倒是可行,只這條道草民多年前曾經走過,有些記不大清。軍爺放心,我身邊的人名王木頭,最會勘察打探,我兩人定當盡力!”
魏翔宇問:“輜重糧草是否可行?”
趙三典道:“外面雖傳言是沙漠,只這塊地還是荒灘跟沙漠混雜,倒也能走。”
魏翔宇拿出慧律大師的地圖道:“我這有張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