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閃著驚到夫君的得意之色,“我走路都不知道怎麼走呢,手往那裡擱都不知道。”
蕭繹知她心意,忍不住將昭佩擁入懷裡,那麼小小瘦瘦的一個人,伏在他的懷裡,與他的胸與他的肋與他環起的臂彎都那麼契合無縫,怎麼捨得?怎麼捨得?怎麼捨得傷她?
昭佩覺出蕭繹的異樣,道:“夫君可有心事。”
蕭繹默然:“糧草出事,可憐娘子一年心意,我明元折損了千餘同袍還有一員大將。”
昭佩瞭然,心思頓時也沉重起來:“夫君,我想著北方本就是寒地,馬上入冬,便想著讓府裡的婆子們將從前存的一些布匹都做了衣服送去北面,若是可以,不若讓西渭這邊的大員夫人們都做些善事,積少成多必有用處。只那靈雲寺身為國寺卻裡通敵國確實可恨,夫君必要徹查!”
蕭繹道:“多謝娘子,那凌雲寺主持連幾個長老都被囚,大理寺審了幾日也沒審出什麼,怕是隻那慧律大師一人所為,不過已將此人畫圖傳令各州郡,必要捉拿歸案。”
昭佩嗯了一聲便覺得唇被捉住,熱熱的吻似乎要燙化了她,摟著她的那手緊的讓她無法喘息,那手熟練了解了衣裳,撫摸著她背上兒時留下的傷疤,然後他粗暴的把昭佩狠狠的反抵在床榻之上,一遍又一遍的親吻那傷疤,那甘甜純美渾身散發誘人的蜜糖氣息,他熟悉的味道和原先一樣甘美。蕭繹忍不住,顫抖著用力的分開深深的進入,才覺得心裡似乎安定了一些。
昭佩的長髮墮下,如潑墨一般四散開,伏在她雪白的肩頭,美目微微閉著杏腮紅潤任他痴纏流連。
這一日,蕭繹彷彿有用不夠的力氣,在床榻之上纏綿,昭佩記不清究竟幾次,只覺得最後身體乾澀四處酸澀,連連求饒才讓蕭繹放過她。
因蕭繹的吩咐,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來,就連綺年小翹都不能允了進門,蕭繹每日處理完朝政便早早回府,彷彿將要登基的那人不是他。只顧著日日得空與昭佩痴纏。
直到三日之後,滿城鑼鼓喧天炮仗遍地。昭佩一邊跟一群婆子姑娘做著手裡的針線,一邊道:“究竟是哪大戶人家結親,國難當頭這種時候還敢整出這般大的動靜?怎我在府裡竟絲毫不知?”
一眾人都得了吩咐,不敢應聲,打著哈哈差過話去。沒想有一陣鞭炮聲過後,衙門的人敲鑼打鼓的招搖過市,把訊息宣揚的唯恐天下不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昭佩頓時楞在那裡。
☆、第 50 章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昭佩想了一下,才覺得這個新皇有可能是自家夫君。可這幾日蕭繹雞鳴出門甫時便歸,絲毫沒有一個即將登基的樣子。
昭佩丟下手裡的活,掃視一圈,發現幾個婆子都是鼻觀眼眼觀心的盯著手中的活飛針走線,彷彿充耳不聞的樣子。琉璃雕花窗透露出微薄淡藍的光,連灰塵在空氣中飛舞的樣子都纖塵畢現,時間似凝滯一般,方才過去的喧囂似乎並沒有發生過。
這些做活的人也有當時教昭佩禮儀的兩位姑姑,昭佩喚道:“程姑姑,方才是不是我聽差了,怎麼聽聞有官差奔走相告新皇登基?還請姑姑出門打探一下。”
程姑姑放下手裡的活,起身行禮道:“回太子妃,奴婢這七日在佛祖跟前許了禁足祈福之願,為將士們茹素禱告,請恕奴婢不能出府。”
昭佩一愣,目光流轉:“黃姑姑可願走一趟?”
黃姑姑惶恐的起身回話:“奴婢與程姑姑一起祈福,請太子妃恕罪!”
程姑姑聽了這話,斜了黃姑姑一樣,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卻沒有揭穿。這番眉眼官司落入昭佩眼裡頓時疑竇大生。從榻上起身,喚元娘道:“元娘,將我的珍珠帷帽取來。”
元娘起身娉婷而去,片刻回來幫昭佩收拾停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