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有點兒納悶,她怎麼覺得那隻小豬仔的眼神裡充滿敬佩和崇拜?她的視線調降到小豬仔面前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燴飯,看它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她忍不住戚到欣慰和滿足。
這一隻小豬仔還挺識貨的嘛,知道她煮出來的東西好吃,不像少爺,跟個木頭人差不多,她煮什麼他就吃什麼,也從沒聽他說過好吃或難吃,她在想,就算自己突然亂煮一通,恐怕少爺也是毫無所覺地把東西吃完,然後去忙他的事,讓她覺得很挫敗,信心鐵定蕩然無存了。
好好吃喔!能不能續盤啊?很快地就盤底朝天了。“咿咿……”月圓抬頭仰望著陳嫂,無言地請求。
陳嫂和它對看了半晌,終於還是心軟地妥協了。月圓得到了她渴求的第二盤燴飯,幸福地吃著。
陳嫂則是很有成就感地欣賞它吃著她炒出來的燴飯。
最初一人一豬在屋子裡追逐的嫌隙,就在兩盤燴飯的幸福氣氛中弭平了。
經過陳嫂好奇的探詢提醒之後,關切果然發現家裡的乾糧和零食正以驚人的速度消失不見,才短短三天的時間,一包家庭號的仙貝、一大包的鱈魚香絲、一盒歐斯麥蘇打餅乾、兩包孔雀餅乾和兩碗泡麵,據陳嫂說還有一小鍋的冰鎮蓮子木耳湯都不翼而飛……其他他不記得的東西就不說了。
誰的食量這麼驚人?
這三天在這棟房子裡出入的就只有他和陳嫂,還有一隻豬,那些乾糧和零食既然不是陳嫂吃掉的,也不是他,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隻嘴饞的小肥豬了。
但是一隻豬?它怎麼可能會自己開冰箱?他再怎麼看它都只是一隻普通、平凡而且嘴饞的小肥豬,不過要是把那隻嘴饞的小肥豬排除在可疑名單之外的話,這件事就有儘快弄個水落石出的必要了。
什麼人可以在他的屋子裡神不知鬼不覺地自由來去?若是對方打算對他不利,他豈不是就只有捱打的份?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吃完晚餐,關切又在客廳看了一會兒新聞後才去洗澡,然後一如往常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半夜逮人。
今晚他打算跟“他”耗上了。
拿出稿紙,他一邊寫劇本,一邊等著“他”出現。
咦?
他因為太過於專注地思索著新單元的點子和架構,而把逮人的事都拋到腦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關切聚精會神地聆聽著,隱隱約約聽見一些細微的聲響穿透門扉傳來。
會是“他”嗎?他立即擱下手中的筆,悄悄的起身走向房門口,輕輕將門開啟一條細縫向外面梭巡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不過開了門之後,原本細微的聲響清晰了一些……好像是水聲。他楞了一下,水聲?哪來的水聲?
他納悶地走出房間,循聲來到浴室門外,裡面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而夾雜在嘩啦啦的水聲之中,還隱隱約約聽得到有個女孩子在輕聲哼著歌——“你是火,你是風,你是織網的惡魔,破碎的燕尾蝶,還作最後的美夢……”
唱的還是歌星梁靜茹的新歌“燕尾蝶”呢!他不假思索地開啟浴室的門,大喝一聲,“你是誰?”映入眼簾的是一具豐滿圓潤、肌膚欺霜賽雪的妙齡女子的赤裸嬌軀。
“啊——”月圓手足無措地尖叫著,不知道該先遮哪裡才好!最後她乾脆轉過身去。
他沒好氣地吼,“你叫什麼叫?這裡是我家,誰準你進來的?”這個女人是誰?又是怎麼進到他的屋子裡的?她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跑來他家洗澡?關切的腦子裡有太多的問號在打轉。
他怎麼還沒睡?“你……你轉過去啦!”她漲紅了臉。她的身體都被他看光光了啦!
“要是你趁機偷跑,那怎麼辦?”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