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聲音有些沙啞,看來她昏迷的時間並不短。
“你是誰?怎麼……怎麼穿著我姐姐的衣服,你……我姐姐呢,我姐姐在哪裡?”柳杏有些語無倫次,著急地想上前追問,又害怕她會傷害自己。
靳長恭被她徒然拔高的聲量刺了一下,隨意撇了她一眼。
她抬了抬手指,想試一試自己極限控制的傀儡術對這具身體造成的後遺症有多嚴重,原本猜想最好的結果也只是跟黑豹一樣,會有三至七日不定的時間會手腳肌肉抽搐,四肢無力的症狀出現。
可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能夠異常輕鬆地舉了起來,她詫異地五指伸張一下,再用力攥緊拳頭,感受有多大的力度,這一測試卻半天回不過來神。
她怎麼感覺,她的手力好像比施展傀儡術之前的身質還要來得給力?!
“呯!”她像彈簧一樣猛地翻身而起,靳長恭坐直身子後便用力甩了甩關節,再扭了扭脖子,眸光越來越璀璨明亮,這渾身詭異的輕鬆感是鬧哪樣啊?她該不會又穿越了吧?
靳長恭有點被這天上砸下的“餡餅”給驚喜到了,表情一度變幻不定。
而柳杏則卻是被她一連串“不正常”的行為給驚嚇到了,抱著雙臂害怕地連連退了好幾步,失聲道:“你……你想幹嘛?!”
靳長恭這才發現柳杏小妹子好像神色不對勁,回憶起她之前問的問題,她壓下心底的疑惑,表情一整,寡情淡語道:“你姐姐沒事,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如果你不肯好好配合我的話,那我就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了,哦……對了,還有你的安全。”
靳長恭掀開蓋在她身上有些黴味的被子,檢查一下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那完整的一套,下床後,她一邊感受了一下身體那久違的輕鬆感,一邊打量著四周環境,這一觀下她發現心中只有四個字形容——家徒四壁。
如果還需要具體形容一下,那就是她正站在一個石窟洞穴內,房內的圓桌,四方床,連壁櫃子都是石頭掘出,打磨成的,如果她不是肯定自己沒有再度穿越了,她一定會懷疑她是不是回到石器時代了。
而那廂被靳長恭輕描淡寫威脅的柳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低下頭咬著下唇,想到之前她的懷疑此時得到了證實,她心中複雜不已。
原來在殿中那中敢挑釁六大領主,有本能懲治一等民那些極惡罪犯的人果然不是她的姐姐,她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僥倖,這種感受很奇怪,不過她的聲音怎麼能學得跟姐姐一樣呢,而現在又不同了。
姐姐肯定是被她抓走的,那她是什麼時候動的手呢,她跟那些三等民怎麼都沒有察覺呢?還有她是誰?她到底想冒充姐姐做什麼?而她又需要她配合她什麼,是讓她別拆穿她的身份嗎?
柳杏平常就不復雜的腦袋現在腦海中一串串的疑問複雜的現實問題,搞得混亂不已,眼冒金花了。
“柳杏,在這裡你能夠依靠的只能是身為‘姐姐’的我了,你不需要擔心太多,就跟以前一樣,況且我準備做的事情跟你們兩姐妹前來惡魔城的計劃不衝突,如果你想在惡魔城中找一個依靠,我也會幫你的。”
靳長恭的一席話既警告了她,亦點明她們此時的處境,只有互相幫助,才能夠互贏。
看著地上那溼了一攤的地方,還有翻倒的臉盆,想必剛才柳杏是準備替她清洗一下,走近後才發現她根本不是柳梅本人,所以在驚嚇下打翻了水盆。
柳杏偷偷覷著靳長恭半晌,打結的腦子因為她的一番話多少有些觸動,想到自己跟姐姐的處境,她想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於是她小心地搖了搖頭,怯怯卻老實道:“我不相信你,但是我也不會拆穿你的,只要你保證不傷害姐姐……還有我,我什麼都不會跟別人說的。”
靳長恭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