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看不出它究竟是什麼?”
“你這一張是怎麼得來的?”靳長恭目光依舊專注地流連在圖紙上。
公冶重新坐上,看著靳長恭的側臉,少年的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當她沉思認真的時候,那乖張陰森的臉,就會像現在一樣安靜……無邪、漂亮。
“約三十六年前,就是在擁有那柄古劍的人手中,同時流落出一份與古劍風格類似的圖紙。當時軒轅大陸有六大強國相爭,於是這張圖紙最終被撕碎成好幾份,根據部份殘骸圖紙推測它裡面描繪的可能是一種獸類。但是終究分散得太散,導致無法確認究竟是什麼獸類。”
六國?聯想到六區的形成,靳長恭想這六國,想必包含靳國,蒼國,夏國,祈國。
“當初靳國、蒼國、夏國、祈國以及已經被滅了國的烏國,百川國,這六國中,蒼國握有一份,夏國有一份,靳國有一份,祈國亦有一份,而烏國的圖紙如今在我手中,最後剩下的一份,卻不得而知遺落在何人手中。”
當初六大強國被滅了其二?那如今剩下兩區被佔據是哪裡來的人?
靳長恭沉吟著:“公冶,中心地帶那六根圓柱,它們的排列方式與北斗七星接近,卻又少了一根,那周圍的巨石塊據我觀察,並不像隨意擺設的,況且它們跟石柱還是同一材質,我猜這其中必有聯絡。”
公冶接道:“上面的字元像被雕啄成形後硬生壓進石柱內部的,或許字元就是關鍵,三十年曾有一位司天神官曾推斷,三十六年後流失之地將再一次出現赤月的異象,於是事隔三十六後,各國重新再聚一堂,等待破境之迷。”
“赤月之夜,想必就是重現‘消失的宮殿’第一步,想要開啟它肯定還需要別的什麼機關。你想,那六根柱子會不會是開啟機關的一把鑰匙?”
公冶端起杯:“距離三十六年赤月之夜尚有三天,若這三天依舊無法破解石柱上的字元,那麼只能接著等下一個遙遙無期的赤月之夜了。”
靳長恭突然轉向他,一雙透視人心的眼睛微眯:“公冶,你是不是又‘忘’了跟我說些什麼?”
“你為什麼會這麼說?”他眉角微微向上揚起,回視她。
靳長恭點了點桌面,眼底劃過一道幽光,道:“我瞭解你,你一向為利所趨,懶骨纏身,若沒有底牌,你又何需特地跑這一趟無為之路?”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價我。”公冶嘴角徐徐溢位一絲笑意。
為利所趨,的確是他。
懶骨纏身……很難得,她竟能夠看懂他,他以為除了他的母親之外,不會有人發現他這一個隱匿的癖性。
“既然你沒有否則,那麼就告訴我,你到底隱瞞了我些什麼?”靳長恭替他斟滿茶杯,便目光筆直的看著他。
公冶下意識再抬起杯,卻沒有半點想喝的意思,他這才感覺肚子很脹了。
不得不覺,他已經被靳長恭灌了一肚子的水了。
“其實‘消失的宮殿’真正開啟的地方並不是在神遺之地的中心廣場,雖然有人看見它在那裡出現,然而那個宮殿只是一種幻境景象,並不是真實的存在。”
靳長恭一愣:“是……海市蜃樓嗎?那你知道真正的宮殿在哪裡嗎?”
海市蜃樓其實就是一種因光的折射而形成的自然現象,物體反射的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
海市蜃樓?公冶沒有聽懂這個詞,他道:“我暫時也不清楚,唯有在赤月之夜看有沒有線索,況且如果找不到正確的入口,就算將那些字元完整地讀解出來,得到的也只能是一出幻境。”
原來真正的入口並不在中心廣場,沒想到公冶竟有本事查得這麼詳盡,只是那些字元究竟又是不是如他們所估計的那樣,存在著某種特殊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