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著眼神。
她去陽家的目的難道就是去銷那一批官窯?若等她銷給陽家,他們再去買的話,那價格不是又得翻上一倍?
可若她不是,他們貿然跟一個不清楚底細的人交易,這筆帳也太冒險了。但最後,她還是忍不住趕緊叫住了靳長恭,笑道:“靳公子,正巧小女子也要去一趟陽家,我們何不一道?”
靳長恭眨了眨眼睛,然後合掌一笑,不計前嫌地熱情道:“好啊,那就一起吧,能與單小姐一路,倒也是在下的榮幸。”
單凌芸既然是你主動要求一起的,等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你可得扛得住啊!
單凌芸心底還有另一層心思,她原先這一批貨物本就是與陽家合作,此次為了保險起見,她想再跟陽家商量一次,看他們這邊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或者看陽家能不能提供另一批貨物。
比起半路冒出來的靳長恭,她自然更信任陽家的人,可實在不行,至少這條後路,也不能斷了。
戒留下來守著貨物,而單凌芸只帶著幾名單家家丁,跟著靳長恭他們一起去了陽家。
一路上,單凌芸便深深地覺得這名叫靳阿大的少年,巧思敏捷,且頭腦聰明,舌燦如蓮,很會說話,她倒是跟她相處得很自在,漸漸不由得對她有些頎賞。
但是她卻有一點卻令她感覺到不自在,就是她似乎對她跟公冶少主的關係表現得特別關心。
“單姑娘,你與公冶少主是何時訂的婚啊,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在下竟然一點訊息都沒有聽說過?”
單凌芸眸一閃,笑得有些不自在:“其實——我們只是交換過信物而已,他,我們並不想弄得太隆重。”
“都交換了信物了?那想必你們的關係也十有八九了,倒是恭喜你了,單姑娘。”靳長恭黑眸視線若有所思地落在她皓白的手腕之上。
“可是這隻玉鐲?”
單凌芸微訝:“公子,你何以認得是它?”
靳長恭心底冷笑一聲,但表面卻裝得一臉不敢搬門弄斧的謙虛模樣。
“在下稍微有些研究而已,看它玉質通透,色澤均勻,於光線中細膩,如嬰兒般溫軟,如此珍稀之物,但單姑娘卻一直珍若至寶地戴在手中,甚至在辦事時,都不願意輕易摘下,想必定是極為喜愛之物,才有此一猜。”
實則她的潛語就是:你丫的也太不矜持了吧!得到個寶物就天天顯擺,就當別人不知道你就是公冶家的媳婦似的!
“靳公子見笑了。”她臉羞了羞,不好意思地收攏一下收袖,微微遮擋住。
靳長恭但笑不語。
而蓮謹之則意外地看了一眼靳長恭,他從來不知道陛下竟如此學識淵博,還玉器方向都有見識,心中不覺甚是欣喜,只覺她身上每呈現一面他不曾見過的,都能令他如獲至寶。
而花公公卻一點不意外,在他心目中,他的女人懂則令他自豪,不懂則令他愛憐。
“公冶少主識美無數,卻獨為單姑娘停駐,想必單姑娘自有其過人之處。可公冶少主竟然讓他心愛的女子出來拋頭露面,風吹雨曬,實在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靳長恭眸露憐惜道。
潛話:他識美無數,也只不過是貪圖你一時新鮮,若真心愛你,必然會珍而重之,何以讓你單獨一個人在外漂泊?
單凌芸卻不以為然,認真道:“女子依然可以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不為任何人,只為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在末成婚前,單家就是我單凌芸的責任,我有義務,也有責任令它重振起來,我並不需要像菟絲花一樣依附他而活。”
靳長恭一怔,看著她自信而堅韌的側臉,不由得閃過一絲驚奇。
“那婚後呢?可會讓夫君幫你?”靳長恭問道。
單凌芸聞言,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