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那些赴宴的人,連花公公與公冶他們都不知道靳長恭竟在暗中安排了這麼一出。
靳長恭佛袖單負於身後,她立於高臺,掃視了一眼下方席位,席無空缺,幾百座全滿,倒是識相,看來蓮丞相的一招隔山震虎,用得很有效益。
而一向泰山崩於眼前都鎮定自若的金銘在看到靳長恭的模樣那一刻,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而靳淵柏雖然也被他那八杆子打不著的堂弟的臉震豔了一把,但他卻更對那神秘不已的公冶少主更感興趣,便不則得多看了幾眼。
等他坐下後,才驚覺到他那木頭兄弟仍舊僵站著,他蹙眉,看周圍人頻頻探目,便不由得扯了扯他。
“銘兄,你怎麼了?”傻了呀,再站下去鐵定被他那好男色的堂弟給逮個正著。
金銘聽到靳淵柏的叫聲,這才堪堪回過神,他有些心神不定地坐下,一直髮愣。
“都入座吧,說來寡人還得感謝你們在這百忙之中趕來參加寡人的遊樂宴啊。”
靳長恭落坐後,看著底下宴中拘謹的一眾,一雙深邃的黑眸閃爍著不知明的光澤。“不敢,唯陛下之命是從。”趕緊拍馬屁。
“是啊,陛下客氣了,我等受之不起。”小心肝嚇得直顫。
“是啊,是啊。”拼命擦汗。
看著底下那群像受驚的老鼠的臣子,靳長恭勾唇似笑非笑,感受到公冶投過來的揶揄眼神,她立即回了一個“我暴君,我自豪”的拽拽表情,看得公冶偏過頭,掩嘴輕咳,真不知道是嗆到口水,還是笑岔了氣。
這一切底下那些像受驚的老鼠自然不得窺見,靳長恭一掌慢條斯理地擱在床上,黑眸微凝:“先說說寡人辦此宴的主題,首先此宴寡人只為處理三件事情。”
“陛下請講。”
“我等恭聽聖言。”
下方立即虛聲響應,一個二個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第一件事情,就是寡人將在今天與八歧塢聯姻,締結盟約!”
她的聲鏗鏘有力風風度韻擲地有聲,也急弦一聲如裂帛斷了,驚得下方的靳國權貴一個個像截木頭樁子,久久末發出一聲。
死一般的寂靜。
看靳國的權貴嚇得夠嗆,公冶翩然儒雅起身,微微一笑帶著一種安撫治癒的功效,道:“八歧塢能與靳帝陛下結為姻親,這是我八歧塢的榮幸,之後請在場諸位多多指教。”
啊?!他們驚直的目光愣恍恍地看著公冶少主,想出聲又怕那咆哮聲會驚著這玉般溫潤的人兒。
他們只想問一句:有沒有搞錯啊?!是跟他們靳國嗎?不是夏國,蒼國,祈國那些強國,而是跟他們這破破爛爛,從二等國直線滑落直如今連三等國都夠不著邊的四等國家?!
公冶少主,您老腦子沒有病吧?!
靳長恭知道他們有多震驚,也知道這一則訊息無論是靳國內部,還是即將傳揚至整片大陸,都將是一則震天動地的訊息。
但——那又如何?
給了他們足夠時間回神,之後靳長恭再次宣佈第二件事情。
“二則就是,關於蓮丞相的大公子蓮謹之此次已成功衛冕神廟的聖子之職,特此,寡人便同時任命他暫為奉常一職,即刻生效。”
由於上一則訊息的衝擊力太大,所以大家此刻倒是沒有多少詫異。
但是也有不少異樣眼光看向蓮謹之,紛紛猜測他這次升職是不是私底下靠恩寵換來的。
蓮謹之很平靜地起身,他木然著一張讓人看不透徹的面容,跪身謝封。
他得封亦令一些心理不平衡的人眼饞不已,嘆恨自己怎麼沒有這種機會,便一個二一變初衷仰起自信的臉,朝著靳帝直放射電眼。
剛才靳長恭抿了一口酒,不經意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