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意義了。
況且,若因此事能夠隨時進宮見陛下,於他來說又何樂而不為?
在玥玠的事情上,靳長恭其實另有打算,她是想派蓮謹之在他身邊隨時觀察著,畢竟蓮謹之既懂外語,又心細如塵,看能不能查些什麼端倪,二則教會他使用通用語言,也算是令他承她一個人情。
下午,慈仁宮暫居的神武族人急匆匆跑來送信,並且帶來了華韶的資訊。
靳長恭神色沉凝,拆信攤開一看,上面筆跡赫然是華韶親書,寫著:阿恭,為師尚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蒼國與神廟之事為師自有分寸,你毋須將心思放置於為師此處,且安心治國。
另,祈帝隕落,十七無姬皇子已新皇登基,祈國有意派人前往靳國,想必定是為祈皇先帝於流失之地身亡之事而來,你要留心。
最後……注意按時服藥,勿念。
在“注意按時服藥,忽念”幾字流連兩番,靳長恭將信折起,看來神廟與蒼國鬧得很僵,想必事情很棘手了,才會拖住華韶這麼長時間。
將信捏了捏,看到那雋永骨骼瀚動若飛的字跡,終於一顆一直懸著不安穩的心落下了。
與蓮謹之一道將玥玠送回柔儀宮,而一路上玥玠倒是很安靜,他好似在思考些人生哲理一般懼重,惹來靳長恭好笑又探究的眸光。
將他送回柔儀宮後,在一行人準備離開時,靳長恭於牆角偶然看見一些熒光綠粉,細細碎碎灑落像鱗片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的東西,她親自上前蹲下,捻了一些泥土。
這是水麟粉吧,她曾在蟒的身上看到過,可它怎麼會撒落在這裡?
“昨夜柔儀宮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異狀?”
守殿門的兩位侍衛一愣,垂下頭紛紛搖頭:“回陛下,沒、沒有什麼異狀。”
靳長恭眼光毒辣,如何看不出他們臉色有一片刻的遲疑,立即陰下臉,道:“若不從實招來,寡人若查出什麼便活颳了你們!”
啊?!他們面懼如灰,噗通一聲便重重跪地。
“陛,陛下饒命,我,們昨天夜裡好、好像感覺突然飄來一股香風,我們,我們便覺得很累,不自不覺就嗑睡了一會兒,但是、但我們很快就醒了,四處查了查,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求陛下恕罪!”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靳長恭問道。
“呃,好像是巳時左右吧。”他們也不確定地訥訥道。
而這種不確定的態度令靳長恭氣息一沉。
“來人,將這兩名懈怠職守的侍衛拖下去仗責三十板,刑完便送去邊關駐定!”靳長恭眸目一冷,便拂袖而走。
蓮謹之則看著軟趴在地的兩名侍衛,悠悠嘆息一聲。
這兩人膽子忒肥,有事不即刻稟報,卻還欺上瞞下,實在罪不可恕,的確已不適合繼續留在宮中任職了。
而趴在地上直哆嗦的兩名侍衛,他們也不敢再喊陛下饒恕了,畢竟這件事情仗責流放已算是由史以來由永樂帝陛下御口罰得最輕的了。
“震南,你去宗祀廟堂查探一下七怪的行蹤。”
邊走靳長恭密音與震南下令道。
“是。”震南瞬間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異域啊……靳長恭斂眸深思,這七怪為何會去柔儀宮,想來玥玠也是異域的,他們難道是去見他的嗎?
那他們是偶然在宮中遇見,還是早有預謀呢?
原本她是打算親自去一趟查探一下事情真相,可是她不想看到暗帝,最近別說是看,光是提起他的名字都有一種欲殺之而後快的衝動,她還真怕一眼看見他,一個沒有忍住滿腔殺意,直接就將他那孱弱病態的身體給捏碎成渣了。
在蓮謹之告退離宮後,靳長恭便早有想法帶著震北一道也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