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過比我等早些時辰,不知道靳帝可否替寡人一解疑題,你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設陣佈置的呢?”
靳長恭撩開拂亂的額頭碎髮,閒致雅情地與他侃著:“其實以物設陣只是很普通的一種,要知道大自然中的奧秘是無窮無盡的,想必蒼帝也聽說過了,關於消失宮殿會在赤月之夜出現在半空中玄幻的事情,那倒是與寡人今天之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巧妙地自然景觀,利用海潮溫潤的天氣,角度推測……”
靳長恭的一番解釋令神武分支一族——滄海一從驚愕不已。
怪物啊!不,是奇才才對!
“公子不是才習奇門遁甲半年有餘而已嗎?怎頓悟得如此精妙深煁!”
一名鍾古暮聲的蒼老嗓音在一群神武族人中,沉沉地響起,即使他穩住情緒,但從聲音中亦難掩飾那一種激昂的顫動。
他一出場,周圍的神武便下意識地垂首,似在聆耳傾聽,也似尊重地示禮。
終於忍不住了嗎?華韶一襲月白雪裳微微飄拂似仙,他淡淡一眼瞥人,就像能洗滌乾淨除了眼睛還有心靈的汙垢。
“的確才半年,但是她天智聰慧,甚得我神武族正統血脈相承,自然是不同而論。”
“好!好!好!”連喊三聲好,蒼桑嗓音的神武族人亦不再冷靜,他以一種全新期待而專注地目光盯著下方的靳長恭。
此一幕,令神武一從全體不由得斂神屏息,不敢再怠慢此局了。
連最挑剔,最注重神武一族的興衰榮譽的族老都肯認同靳長恭,他們又有何資格置喙。
“既然是利用環境,氣候,與光線角度,如此苛刻的條件才能夠達成那渾然天成的陣術,那就表示此陣隨時可能因為外界環境的變化而破陣,難怪當時靳帝方才一直在注意著天氣。”蒼帝與她就像多年好友,相談甚歡。
的確,此陣雖然很少人工痕跡去雕刻繪成,所耗事情極短,但是它卻極易破碎,這也是為何華韶會說她膽子大的原因。
拿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去賭勝算,成敗皆是令人提心吊膽的。
“蒼帝真是觀察如神,只是……蒼帝如今可是在拖延時間?”靳長恭直接挑牌。
“靳帝難道不是?”蒼帝斜眸看了一眼穆梓易。
“寡人說嘛,難怪你肯這麼配合。”
靳長恭挑目一看,只見蒼軍浩如煙海便攢頭集聚在整個巖岸,黑旗搖擺,而蒼帝凝眸看著,靳軍明顯的兵力則佈滿整個惡魔之城,那峰峰洞洞,隱有人頭晃動,靳軍扎堆隱匿其中。
如今便是一明一暗,一個強勢勇猛,一個兵不厭詐,一個人勢眾多,一個寡勢遊擊。
眼看戰勢已經迫在眉睫,華韶一等神武族人不便出面,夏合歡、公冶與暗帝身份陰晦難扯,亦現神武一族隱於暗處,但商族的人卻如數從城壘中展露出來。
看著由鶴與契帶領的那一支將黑與紅兩種豔明色彩完美融匯的玄鳳軍,蒼帝隨意抬起手指,劃過那咆哮的風勢,竟連空氣都停滯了一瞬。
“靳帝的那一支震響四海,力挫寡人赤煉軍的玄鳳軍,果然不愧為戰神商族所出。想不到事隔不久,我兩軍竟能夠再一次相逢,古言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一次便讓寡人親自好好地與靳帝探討戰術吧。”
歌笑嫣鏘一聲抽出一柄秋水晃動,劍身極薄,刃上清光流動,變幻不定,嘯殺之氣直衝而來。
靳長恭輕蔑眯了眯睫,雙臂一展,昂首嘹亮地長笑一聲:“好,那寡人就拭目以待!”
塔塔!卡卡!烈弩箭手趴在地面,搭上烈火弩,瞄準下方,從高處伏擊,玄鳳軍塔塔踏著威武的步伐朝前,舉起特製的玄鐵大刀,而重步軍則為中鋒,方才那一支精英“鬼軍”便退至澱後。
“寡人實在不懂,為什麼你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