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眥暽,幾日不見,怎麼看你們都心事重重的模樣呢?”仿若關愛晚輩的長輩,赫連狄眸露關愛慈祥,語氣亦似春水被溫柔的手輕輕拂過微微盪漾。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麼一張年輕而透著詭異色彩的人這般溫柔關懷,令靳長恭渾然生成了一層雞皮疙瘩,全身毛孔張開。
而令她訝異的是,身旁的赫連眥暽也不習慣,周身的疏離冷淡更深幾分。
“師傅,您究竟找我們來幹什麼?”赫連眥暽暗暗戒備,一臉長語短說,無語便走的急迫心情。
這樣的赫連眥暽令靳長恭越發感覺這師徒三人關係關異,就不知道這赫連姬平日對這師傅是何種態度,而她又會不會在下一秒就被赫連狄輕易拆穿。
她難得乖巧垂首恭敬地站立,卻不料這大火仍舊朝她身上燒來,看來討乖這一招並不適合赫連姬了。
“小姬,今天你怎麼這麼安靜,聽說你又收了一個漂亮的男寵,並且還帶來為師的竹屋,莫非想介紹給為師作主,好讓你們締結姻緣?”赫連狄對赫連眥暽的話充耳不聞,反而笑眯眯地看著“赫連姬”。
“師傅,你知道徒兒的,那些個男人徒兒怎麼看得上眼,不過這新收的小貓看似有點爪子,單獨放在屋裡,徒兒不放心,這才一道帶著。”“赫連姬”秀長的眉毛高挑,一臉鄙夷不屑的態度地撇撇嘴。
赫連狄聞言不置可否,唇邊上揚的弧度末減分毫,如精心量度一般,要說公冶平日裡也愛戴著一張無害善良的笑臉,但自少望之令人有一種佛性般的溫暖,但赫連狄的笑容,卻有種像機器描繪成的刻意。
當然,若忽略這一點,他給人的感覺還是如沐春風的,不緊不迫尋常的問話,態度隨和宜人。
但這個人真的是毒宗宗主嗎?越看他越令人覺得懷疑,就他這般文弱書生般形象,真不像是會令其門人拿活體試驗,用歹毒子蠱控制整個魔窟推其弟子上位……
毒宗在武林人士內心目中名聲可謂是聲名狼藉,他們並不忌憚任何勢力,其門人經常與其它門派私下結怨,其手段殘暴,下毒不分場合常無故連累無辜百姓,令人痛恨聲斥,卻又無可耐何。
隨著毒宗越來越猖狂,便引來了第一波幾屆剿滅魔宗(毒宗此時已被正派人士命名為魔宗)此役聽聞只戰得日月無光,天昏地暗,遍地屍骸,血流成河。
特別是正派人士傷亡是前三百年後三百年都末曾遭遇過的重創,所幸他們的犧牲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毒宗剩餘門人紛紛棄宗逃離。
而赫連狄這個毒宗宗主別說平日裡很少露面,亦從不干涉或管整其門人,即使是遇到毒宗生死存亡之際,他仍舊神秘末見,是以很少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容。
原先靳長恭腦中的赫連狄是一箇中年人,留著灰白長鬚,眯眯眼睛昏濁透綠,長得形銷骨瘦,陰聲陰氣面目憎。
如今一見真人,真有種門縫裡看人將人看扁了的愕然。
但一個無視門人傷害無辜,且更能無視門人被剿滅的人,無論長相氣質多溫和那都是一種假象,若他不是心機太深沉,便是腦子有病態之人。
“原來原此,為師還以為小姬終於能夠掙脫過去,重新再選一次對的人了,卻不想是為師白高興了。”有些惋惜的語氣,赫連狄垂下睫毛,轉身朝竹屋走去。
“進來吧。”
赫連眥暽聞言,面色一僵,他攥緊了手心,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似掙扎一瞬,又放鬆了身體,舉步朝前。
看他如此慎重艱難的表情,靳長恭不由得深深懷疑,那竹層內莫非有食人的妖怪還是毒蟲猛獸存在,才令他如此猶豫不決?
“師妹,走吧,若有耽擱等一下只會更痛苦。”赫連眥暽看“赫連姬”凝立不動,眸露一絲擔憂,談不上多溫和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