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家的,是老夫父子二人的。這龍椅也是老夫父子二人的。你知罪麼?”
白茜珠一聲不吭,站在那兒,不願認罪。
崔長風向白茜珠使了個眼色,慢慢走近龍椅,坐了上去。
剛剛坐下,下面的人齊齊跪下,齊聲高呼:“小霸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茜珠再也忍耐不住,高聲大笑起來。笑時運足了真氣,只震得大殿轟轟作響,大殿二邊的黃色幔陲一陣飄飛抖動。
在白茜珠的笑聲中,幔陲後面傳來跌倒之聲,顯然在幔陲後面設伏的人,有不少已被這貫注真力的笑聲震倒地上。
崔長風身形一晃,已經站在白茜珠身邊,牽住了白茜珠的手。
白茜珠笑罷,慢慢地取下面紗,頓時露出一張千古絕色的美容。相比之下,那江月紅,頓時變得猶如奴婢。
白茜珠曼聲說道:“這大殿之上,站有一個皇室貴人。這皇室貴人,雖然不生在大內,住在大內,但身上的血液中卻有一半朱家的血統。她對這一套什麼龍臺龍靠,早就恨不得一杖打爛,只是礙著她夫君的面子,隱忍不發。崔霸主,你憑一手三合神功便想獨霸武林。你又何不憑這全合神功乾脆連大內的皇室也推翻了去?你如能連大內的皇室也推翻了,我便跪在你面前,日日三呼!”
崔乙叔站在龍靠旁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江月紅在後面喝道:“逆父子媳,跪下!”
殿下二旁六人齊喝:“跪下!”
崔長風忍不住便要跪下,但白茜珠手杖一攔,崔長風便跪不下去。
白茜珠喝道:“賤婢!你滾下來!”
這小公主來了脾氣,再也顧不得大家風度了。她從萍鄉起便悶在心中的怨氣,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以玉鳳門在天下武林之聲譽,到武功山後處處受到委屈,如今脾氣一發,一聲斷喝中飽含真力,直喝得幾丈外龍臺上的江月紅一陣頭暈。
崔乙叔猛然大喝道:“反了!拿下!”
大殿上的六人,立即成合圍狀散開,紛紛掣出兵刃。不用兵刃的,也拉開了架式。
同時,大殿二邊的幔垂後面,頓時現出數十人來,全是刀劍手,刀劍上盡皆閃著藍光。
白茜珠道:“風哥哥,古人云:父不賢,子不孝,不違至理。如公公不大逆天下,又哪會子媳小逆父親?我們走吧。”
“我們出海去吧。”
“好。我們出海去吧。”
二人轉身,手拉手地慢慢向殿外走去。
忽然,合圍的六人同時發動,齊齊向二人撲來。可是,這六人才一撲出,便已紛紛跌飛在殿上。
崔長風與白茜珠手拉著手,目不斜視,只是慢慢向殿外走去。
這時,地下的六人又已圍了上來。個個口角噙著血跡,目露精光。
白茜珠道:“你們個個運了邪功。我們僅靠罡氣恐怕不行的了。風哥,你不必動手,這惡名便讓我一人來承擔了吧。”
“是,有勞珠妹了。”
白茜珠放開崔長風的手,將龍頭柺杖交到左手。
“啊!”
殿上六人齊齊一聲大喝,一齊猛地推開雙掌,只見十二道掌力,猶如山崩地裂一般響起,齊齊攻向中間的二人。
白茜珠卻不聲不響地抬指急點,只見她每一指點出,便有一道白光一閃,但卻毫無破空之聲。她一輪虛點下來,六人盡皆被和合神指點中,被制住穴道,又倒在殿上。
二人復又手拉著手,向殿外走去。
這時,只聽得身後“哇”地一聲,接著是江月紅大吸:“師尊!”
崔長風回頭一看,只見崔乙步手扶龍靠背,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
崔長風翻身跪倒,以額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