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意放地圖炮。
便有人打圓場,笑著轉移話題,“這小娘子倒是孩子心性。”
長宜公主道:“也不是——小孩子聽了冷言冷語,偷偷在堂下哭呢。一屋子人都圍著沈田子轉,也沒誰去管他。王琳見了,便編了只草蟈蟈兒給他,逗了他一會兒。”
靜安公主又道:“跟個家奴子混在一處,到底還是有**份。”
這次連長宜公主也有些惱,便不理她,只對皇后道,“我瞧著她對沈蒜子笑的模樣,真是好看。”
平日裡都是司馬煜和稀泥,這一回他卻比誰都呆,竟像神遊去了似的。
皇后便也笑道:“這姑娘倒是副軟心腸。”
才又端起杯子,撥了撥茶梗,對司馬煜道:“我會尋個時候跟你阿爹說。只是一件,人家孩子與你不同,等來了,可不許欺負他。”
長宜公主偷偷拽了司馬煜兩回,他才回過神來。忙道,“這個當然。”
皇后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眾人便也不久坐,紛紛起身告辭。
司馬煜叫住長宜公主,“阿姊找我要的字帖已經尋到了。稍等片刻,我令人取來。”長宜公主只好留步。
不多時,司馬煜應付完了皇后的問話,火急火燎的追過來。
長宜公主就笑道:“字帖呢?拿來。”
司馬煜不以為意,道:“我那邊有的,阿姊隨便挑。”
長宜公主哭笑不得,“你還真大方——說吧,有什麼事?”
司馬煜道:“那個……”他心口又抽疼起來,連腦中都有些昏黑,卻強忍住了,硬逼著自己說出口來,“王琳……你再跟我說說。”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份
卡文到死,重寫的時候又卡了。
所以乾脆直接貼上來了
番外·不如不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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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桓娘也有些撐不住。謝漣便讓她早睡,自己坐在一旁陪著。
先是謝清如歸寧,繼而桓娘分娩。司馬煜又帶著阿狸來湊熱鬧,護衛那邊也要多費神,是以這一整日謝漣也沒怎麼得閒。此刻身上已經乏倦了。只是新為人父的喜悅還沒有褪去,一時便沒有睡意。
桓娘卻心疼他,也催著他回去睡。
謝漣只低聲道:“不急,我等你睡了再回。”
桓娘面上便有些羞澀,笑道:“你這麼一說,越讓我歡喜得睡不著了。”還是道,“早些回去歇著。我屋裡有守夜的呢。”
謝漣點了點頭,依舊沒有動。
桓娘又想起什麼事,從枕下翻出個小漆盒來,交給謝漣,“收好了,回去後再看。”
謝漣接過來,又隨手放在一邊,道:“記下來。你睡吧,累了一天。”
桓娘閉上眼睛,唇邊還噙著笑。然而此刻放下了所有心事,身上又乏倦至極,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睡熟了。
謝漣又陪了她一會兒,聽她鼻息平穩了,才將手抽出來,將她的手塞回被子裡,起身熄了燈。
回到書房裡,將桓娘給的盒子開啟來。
裡面放的果然是阿狸送給他的荷包和絛穗。
桓娘終究還是將東西完好的還給他,令他回來後再看,其實也就是不再幹涉的意思了。
究竟是丟是留,一切隨謝漣的心意。
謝漣在燈下細細的看著,手指撫過每一條紋路。很長時間都沒有旁的動作。
其實那個時候,桓娘將荷包和絛穗送到他手裡,謝漣就知道,那不是阿狸做給他的。
自己帶了七八年的東西,也曾無數遍摩挲過。每一條紋路,每一段花織擦過手指的感覺,他都記得清晰如新。何況新銀線的色彩與紋理,和戴久了的東西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