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綺蘭,你不必裝。我知道是你。”劉萌一副肯定萬分的樣子。
“你在湘離縣用過同樣的手段,現在又故技重施,不要以為你蒙著面就可以騙過我。”劉萌繼續一臉“篤定”道。
“那你就暫時將本座當做那個蠢女人。”黑斗篷女人冷冷道,“湘離縣那次沒有弄死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申屠綺蘭,我們打個商量,你放了我,我讓墨子涵放了你皇兄……”劉萌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問道。
“哈哈,申屠武燕是?你愛把他切塊還是燉湯,都和我沒有關係。本座對那個不感興趣。”黑斗篷女人冷冷道。
如果說剛才還有一點試探的話,現在,劉萌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疑慮了。
不是申屠綺蘭,是水靜柔。
如果是申屠綺蘭,在聽到她的那個條件後,不會毫不遲疑地說出那句話。
她至少會考慮一下,或者暴怒,或者討價還價。可是,她卻冷冷地說出了那句話。
不是裝的,是真的不關心申屠武燕的死活。
“你想要什麼?為什麼抓我?”劉萌定定看著黑斗篷女人問道。
雖然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是,可以藉由她的動作猜出一些蛛絲馬跡。
“我想要你的命,還有墨子涵和墨雲山莊,我會通通讓你們在這個世上消失,以消解我心頭的恨意。”
黑斗篷女人邊說邊用手中寒光四射的匕首在劉萌臉上重重一劃,傷口從左臉頰一直拉到下巴,鮮紅的血頓時泉水般湧出,匯成涓涓小溪,流下臉龐,瞬間染紅了劉萌的肩膀和前襟。
“……嘶……”劉萌先是感覺臉上一涼,然後才感覺尖銳的痛意鋪天蓋地而來。
痛!這個女人的恨意如此重!
如果是水靜柔,又為什麼恨的只是墨雲山莊,而不包括朝廷和凌戰宇?
還是水靜柔也有那種可笑又迂腐的想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她不敢怨恨君主,否則就是不忠?!
雖然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荒唐之極,但是,劉萌再想不出更靠譜的理由了。
“咯咯咯,我會讓你徹底成為一個醜八怪,讓那個男人心疼至死。”
黑斗篷女人一邊說一邊又是一刀,這次是右臉。
很好,一邊臉頰一刀,正好對稱。劉萌一邊咬著牙抑制痛呼,一邊苦中作樂地在心中苦笑道。
她的臉真是多災多難啊。眼看著痘痘下去了,痘印也越來越淡了,很好,這次又添了刀傷。
她也不是什麼禍國殃民的大美人,為什麼這個女人就是和她的臉過不去呢?
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瞬間就染紅了劉萌的左右肩膀和前襟,有一小蠱血液,鑽進她的領口,然後,一直往下…流,在碰到劉萌胸口的黑色墜子時,被全數吸收了進去。
黑色墜子在吸收到血液的瞬間,驀然發出熱燙的溫度,像是一個菸頭燙上她的胸口,熱燙到劉萌差點驚撥出聲。
與此同時,離此將近一百里外的京郊,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裡。
“唔……”聞人宇因為胸前的突然熱燙而低呼一聲,迅速勒住身下的馬兒,“籲——”
難道……附近有瘴氣?聞人宇蹙眉,然後示意身旁的人全都停下來。
“怎麼了,公子?”青影上前,看著聞人宇驀然戒備和凝重的神色。
他覺得一切正常啊,沒感覺到任何危險。
青影疑惑地向四周張望。
沒有瘴氣。聞人宇最終確定。
他真是傻了。這裡是夏國皇室和貴族每年都要來狩獵的山頭,必定是安全無虞的,怎麼可能有瘴氣。
那麼,為什麼他胸口的安魂石越來越熱,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