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們比這更親密的事都不知做了多少次,還在乎這個?”男人擠好牙膏,對她勾唇一笑,話音更邪魅,“老公不介意。”
“……”穆晚晴看著他神經病一般的舉動,羞紅了整張臉,徹底失語。
她都快看不懂這個男人了!
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他怎麼像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似的,言行舉止判若兩人,實在恐怖!
一旁坐著吃早餐的周亦儒,聽到文湛故意曖昧挑逗甚至噁心人的話,未作言語,只默默笑了笑。
在他看來,對方這一切言行都幼稚極了。
“小晴,快吃麵吧,一會兒涼了。”他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回頭看向女人,照例態度溫潤。
穆晚晴尷尬極了,臉上的燥熱紅暈持續不散。
囁喏著在桌邊坐下,她道了句“謝謝”,掰開一次性筷子。
“你吃這碗,我讓老闆少放辣了。”周亦儒見她坐下,馬上將一份面推到她面前。
他記著女人正在哺乳期,是要稍稍忌口的。
“嗯,謝謝周大哥。”
“別這麼客氣,快吃吧。”
穆晚晴許久沒吃過家鄉味道了,有點不適應這重口味。
但正是這個辣才讓她味蕾大開,一口接一口。
周亦儒見她倒吸冷氣,關心問道:“還是太辣嗎?”說話間已經起身,主動去給她倒水了。
“沒,還好……牛肉麵就得辣一些才過癮,這家麵館做得挺正宗。”穆晚晴接過水杯喝了口,繼續吃。
話音未落,文湛洗漱完過來了。
看著自己老婆對別人有說有笑,他就覺得心裡添堵,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周亦儒稱了油條,買了小籠包,還有三份牛肉麵,儘量照顧到每個人的口味。
文湛坐下把幾樣東西都看了看,眉眼間的沉色更重。
穆晚晴挨著他,抬眸覷了眼,見他一臉嫌棄,便不冷不熱地說:“你要是吃不下,可以自己出去買。”
文湛就知道她巴不得自己離開,那就偏不!
“你們能吃,我怎麼不能吃?”
丟下這話,他拖過那碗牛肉麵,皺著眉頭掰開一次性筷子,彆扭地捏在手裡。
周亦儒見他吃麵,本能地想提醒一句有點辣,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多餘——一個大男人,總不能連點辣都吃不了。
而文湛看他倆大快朵頤,聞著這面也的確很香,毫無防備地夾起一筷子喂進嘴裡。
下一秒,臉色明顯僵住,眉心緊緊收攏。
辣!
太辣了!
他自從胃病頻繁發作,醫生便再三叮囑要清淡飲食,已經好幾年不怎麼吃辣了。
周亦儒坐在他對面,自然沒錯過他臉上的反應,當即吃了一驚:“文總不能吃辣?”
那語氣,驚訝中帶著幾分嘲笑似的。
一個大男人,不能吃辣?
文湛心裡叫苦不迭,同時又憤憤鬱悶。
是個男人這時候都得掙回面子,他沒怎麼猶豫地繼續咀嚼,強忍著不適吞下去,而後雲淡風輕地道:“誰說我不能吃辣?是這筷子太粗糙了,用著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