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是大陸上傳奇般的人物!
寂滅後能入先賢祠的人物最低也是四境的修為,而之所以能稱作“先賢”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其中的每一個都有著正面的形象,諸如那些赫赫有名的邪修,屠殺生靈的大修行者,即便是境界再高也絕對無緣此地。
當然,這裡所供奉的也並不是慈悲為懷的菩薩,能成為大修行者的哪個手裡不經血的呢?只是時間會將人本身的善惡遺忘,留給後人的只有一座大碑、一座牌坊。
先賢祠中並無那些寂滅的修行者的骸骨,只是有他們的名字在而已,因而這裡的象徵意義更大一些,要考北宗當然要拜大修行者,就像考科舉拜孔聖一般。
袁來當然不會真的將希望寄託在其上,但就如同新年燃爆竹,扯紅聯一般,總是一種有趣的習俗。
走了許久,街巷裡的雨傘更多,只是傘與傘之間總是保持著一段距離,無人閒談說話,每個來此祈福的考生都希望能絕對寂靜,寂靜代表了心誠。
心誠則靈。
“那就是先賢祠了。”袁梨停住了腳步,指著不遠處一座建築道。
袁來放眼看去那是一座圓形的建築,在京都裡顯得另類,按照大啟的審美眼光,建築都是方形為佳,於是在京城裡看到一座渾圓的建築當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先賢祠沒有正門,四面八方有八個門框,裡面只有一排排的名字大碑,沒啥好看的,我打聽過了,祈福的話不要離得太近,說是怕冒犯了前輩們安息,少爺你看其他考試都是離得遠遠地拜拜就行了……哎?少爺?”
袁梨正興致勃勃地介紹著,忽然發覺了一絲不正常。
他扭頭一看,身邊的少爺此時此刻正直直地看著那座渾圓建築,整個人的心思似乎已經飄遠了。
“少爺?”袁梨又叫了一聲,他放下腋下的備用傘,空出一隻手在袁來眼前擺了擺,沒有反應。
“少爺!”
依舊沒有反應。
袁梨的心忽然就慌了,他不知道少爺忽然之間怎麼了,只是覺察出了不對,但正在他想要伸手晃動袁來的時候,一陣不易察覺的震動沿著青石地板從遠處傳遞過來,生生讓他的心一顫!
“別慌,站著,別動,為我撐傘。”
袁來忽然飛快地吐出四個詞,一個安慰,三個命令。
“少爺……”袁梨驚喜地呼了一聲,而後便感覺到又一陣隱晦的顫動從遠處傳來,那顫動沿著石板路來到他的腳下,順著雙腿筆直向上,讓他一時間身體有些不聽使喚,一句話也只說出了半句。
在外人看來,傘下的二人只是在雨中靜靜地站著,沒有分毫異樣。
而那絲顫動也十分輕微,旁人甚至幾乎毫無所覺。
袁來的眼睛看著遠處的先賢祠,心跳的節奏開始變快,沒有絲毫預兆的變快,就像轉過巷口遇見了暗戀的女孩兒的那種心跳,當然,此時的心跳不含分毫羞澀,有的只有急促和不安。
砰!
砰砰!
心跳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如牛皮鼓轟隆作響。
袁來隱約的察覺到就在前方有什麼人在呼喚著他,這種感覺極其詭異,但卻真實,他已經踏入了第一境,雖說還未曾習得任何功法傍身,但靈臺清明境讓他擁有了一雙敏銳的眼,和敏銳的“感覺”,此時“感覺”告訴他,在前方的先賢祠裡有什麼東西在和他的心共鳴。
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大,袁來沒有試圖逃開,他能察覺到那東西並非惡意,漸漸的他的呼吸變得微弱起來,眼前也模糊起來,就像起了一層的霧,他想擦拭一下,卻驚覺根本抬不起手臂。
“你是誰?”他在心裡喊道。
對方並沒有回答,眼前的霧氣反倒越來越濃,耳邊的雨聲卻越來越小,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