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你猜。”
“能入先賢祠的最低也要是四境大宗師。”袁來說道。
“……我當然比四境高。”
“第五境?”
“……唔,好像比那再高一點兒。”
“……”
“……再高多少,我聽說五境修行者已是人間無敵。”
一世道:“你猜。”
……
……
外面的雨還在下,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京城的瀾滄江水面上漲,但冠絕大陸的堤壩絕不會將這麼點水放在心上。
袁梨撐著傘,遵照著少爺的吩咐站著、不動、為他撐傘。
然而從遠處沿著地脈傳來的震顫越來越大了,就像海上的浪,一重更勝一重。
其餘的參拜考生也開始注意到了這種隱晦的顫動,他們略微驚疑,但不至於驚慌。
顫動沿著地脈、雙腿、雙手傳遞到袁梨握著的傘骨上,於是傘面也開始有規律地顫動,天降的雨水擊打在傘面上迸射開來,四濺。
“少爺?你還好麼?”
“少爺,咱還這麼站著?”
“少爺,這底下的震動是咋回事,我覺著越來越大了啊。”
“少爺,這震得我手都有點麻了!這……這……不會是要來大地動了吧!”
大地動就是地震。
周圍的所有考生都開始注意到了這不同尋常的顫動,先賢祠附近的樹開始顫抖,枝葉也按照規律顫動。
“這是怎麼回事?”
“這樹怎麼都開始晃了?!”
“這震動是來自先賢祠?!”
“難不成是誰驚擾了先賢安息?”
“胡說!這祠裡除了先賢的名號外連屍骨衣冠都無半點,更何談驚擾安息?”
“那這是怎麼回事?”
從四面八方圍攏在先賢祠附近的考生都察覺到了異樣,於是也顧不得安靜開始喧囂,只是這聲音被雨水壓著顯得更像一群人的竊竊私語。
久不見的劉重湖默默站在一條街巷的巷口,遙望著先賢祠神色詫異。
老丁在另一個方向上驚疑不已,施青霖瞪著眼睛大呼小叫。
謝采薇則愕然地在又一個方向上,遠望先賢祠,臉上佈滿了詫異和不安,她當然不需要求先賢保佑透過考試,而只是出於禮儀習俗而來。
只是不想竟遇到這等離奇事情。
“《草堂筆記》第十三章二十七節記述上一次先賢祠異動還是三百年前……”謝采薇喃喃自語,深思飄遠。
而就在那震動變大到了讓附近離得近的考生站立都開始不穩的時候……它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袁梨的傘已經掉在了地上,上一輪震顫實在太大,他已經站不穩了,而此時在原地如木偶一般的袁來身體也隨之栽倒,袁梨一把抱住,也不顧雨水淋身了,乾脆大叫道:“少爺!醒醒啊!”
然後下一輪期待中的震顫並沒有到來,雨依舊在下,那詭異的震動卻消失了,籠罩的範圍只有先賢祠周邊,再遠處的京城居民則毫無所覺!
當然,毫無所覺的只是普通人以及普通修行者而已,凡事總有例外,就比如皇城中央那座冠絕大陸第一高的摘星樓上一雙眼睛緩緩投向了先賢祠的方向。
袁梨開始慌了,他發覺少爺的魂兒似乎丟了。
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來到一道牆邊,將形同木偶的少爺放在牆角,然後重新從雨水灘中撿起了那把傘。
別慌、站著、別動、為我撐傘。
這是袁來最後的一句話,袁梨記得可清楚了。
……
……
“你跟我說了很久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