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對手。
然而讓劉重湖大為沮喪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也始終被陳鄒縱橫死死壓著那麼一線。
這也倒不是真正讓他的心情變得如此糟糕的決定性原因。
施卿卓心中知曉就在前段時間,在朝廷大軍撤退至東岸之前,劉重湖終於找到機會與陳鄒縱橫交了一次手,結果當然是輸了。
輸了不可怕,劉重湖不是受不起挫折的人,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陳鄒臨走的時候很是遺憾地說了句:“你比陳書畫差遠了。”
……
……
吳巍小心翼翼又興奮地在草叢間跋涉,他在努力接近岸邊。
事實上在後面他可以找地方站的更高,若是單從觀看的角度,站得高看的更遠,視野也更好。
但是他仍然選擇了前進來到岸邊,只是因為這裡更近。
當然,最近的地方也不是站在岸邊。
吳巍曾經想過要不要找一艘船,到江裡去,但是他的理智還是很快打消了這個作死的念頭。
他甚至可以想到,假如自己真的這樣去做,很可能兩邊的大人物還沒有互相交手,就會先順手殺掉他這個旁觀者。
所以他還是選擇在岸邊,他覺得這裡視野也很好,可以看得清楚,而且存活的機率也要大一些。
最讓他高興的便是那些變淡的霧氣,之前的大霧太濃郁,他根本什麼都看不清,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吳巍在岸邊的地上穩穩地坐了下來,將自己的劍插在地上,河邊的泥土就是鬆軟,劍鞘一下子插進泥土中將近一半。
吳巍坐好,他覺得自己並不孤單,雖然在這個區域只有他一個人,但是他知道在兩岸都有像他這樣的雜魚早已經站好了位置,寧願冒著死去的危險也不想錯過觀戰的機會。
然後吳巍就想起了剛才過來的時候遇見的一個修行者。
那是個很漂亮的修行者,他留著不常見的短髮,一張臉極白淨也極美麗,唇紅齒白,只是神色間含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
只不過吳巍卻怎麼看也覺得他不是個女孩子,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明顯的喉結,還因為吳巍的一種本能反應按照他自己的經驗,只要遇見漂亮的女孩子自己就會心跳加速,吶吶的不敢說話,此徵召從未失靈,可是遇見那個人的時候,吳巍卻沒有絲毫的感覺。
“或許……他是男人吧。”
吳巍心中自語,頓了頓,又不由得輕嘆出聲:“可是他好漂亮……”
吳巍不知道的是,這個很漂亮的人早早的就到來了,然後一直在這邊等待,如今他終於不用再等,他也和吳巍這些人一起來到瀾滄江邊,靜靜地等待看一場好戲。
只不過吳巍等人沒有明確的目的,而緣木則目標清晰。
……
袁來坐在那隻小船上,在他的身後,阿含呆呆傻傻地機械地划槳。
這個動作並不複雜,有袁來坐在船上,調控方向和速度,所以阿含不需要多高超的技能,就能把船開得很好。
他頭頂戴著一頂破舊的帽子,用來遮擋破霧而來的形態帶著異樣色彩的陽光。
單薄的木漿浸入水中,再抬起,小船便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四周是濃霧,但終究比之前淡了不少,以至於雖然還距離很遠,但袁來已經能夠看到那艘大船。
在他眼中,那卻並不是真實的景色。
隨著西岸的一群人向前行走,從西邊的地平線上升起一片光幕。
那光幕普通人初時根本看不到,修為弱的更是無法察覺,這道光幕範圍極大,像是從地平線升起的遮天蔽日的幕布,光幕是昏暗的色彩,也是光明的色彩,光明與昏暗在瞬息之間互相轉變,轉變之中吐露出一股毀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