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杜光亭?”
“不太像,杜光亭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會背地裡弄這種小人是非的。”薛伯陵搖了搖頭,否定了吳錫祺的猜測。
“我們怎麼解釋,這告狀的人說冷國光和羅雨豐不顧袍澤之情,友軍危難之際,都沒有伸手搭救,簡直就是冷血無情,這樣的人怎麼能夠擔任黨國重任,建議軍事委員會對調查冷國光和羅雨豐這一次見死不救的行為,以正視聽。”
“惡人先告狀,看來,我們當中有些人眼紅人家的成績個戰功了,這是想要自毀長城,還是這裡面有日本人的陰謀?”薛伯陵怒叱一聲道。
“其實這裡面跟冷國光關係不大,羅雨豐是直接指揮官,他怎麼做,是不需要冷鋒授權的。”
“新38師是從第五戰區調魯西,配屬魯西兵團指揮的,冷國光的魯西兵團參謀長兼前敵總指揮職務還沒有卸任,按照職屬,羅雨豐是必須要聽從冷鋒的調遣的,這也是捱得上的。”薛伯陵分析解釋道。
“這倒是也有些道理。”
“那接下來怎麼辦,蘭封會戰還怎麼打?”
“土肥原師團主力現在何處?”
“退守民權一帶構築工事,他們被羅雨豐這一下子打的不輕,不但傷亡巨大,還丟失大量輜重和武器彈藥,我們現在完全可以轉守為攻,吃掉土肥原師團!”
“嗯,可以下達反攻的命令了!”
被人告狀的事情,冷鋒隨後也知道了,這種事沒道理可講,他也不會去申辯什麼,老蔣要是連這點兒智慧都沒有的話,還當這個國民政府的領袖?
但是下面的人告了狀,一般人的話,估計直接丟給侍從室處理了,可這告狀的人身份不一般呢,那他只有親自出面處理了。
老蔣只是讓侍從室發來一封讓他解釋的電報,很明顯他心知肚明,這件事他知道冷鋒和羅雨豐沒有做錯。
只不過,也要堵住其他人的嘴。巴,需要一個解釋,讓人家把氣消了,讓不明白的人弄清楚裡面的具體情況。
漢口警備司令部,督察室。
“查到是誰在背後找我們新一軍的麻煩了嗎?”巫小云俏臉生寒,冷冷的掃過手下這些得力的干將。
“處座,是一戰區長官部最快把訊息傳回來的,具體是誰,還要查,我們在一戰區長官部沒有掌握任何內線,所以,現在還不清楚。”
“軍統那邊怎麼說?”
“他們也不清楚。”
“我看不是不清楚,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這種事兒,能有什麼秘密?”巫小云冷冷的道,“軍統鄭州站嶽炳燭一向自以為是,這個人需要小心提防。”
“處座,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塔斯社記者,說是想要給我們警備司令部做一個專訪。”丁夢雨推門進來小聲稟告道。
“我知道了,把人帶到我的辦公室去。”
“是!”
丁夢雨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一個記者,處座通常都是不見這一類的人,怎麼會把人安排去她的辦公室呢?
不過她也知道,凡是這種異常的情況,一定是秘密的,不到那個級別,是不能夠隨便打探的。
只有巫小云知道,蘇俄方面似乎沒有透過國府高層,而是私下裡先來接觸了,用記著的身份過來,不太會引人耳目。
蘇俄現在迫切需要得到日本方面的武器裝備的情報,對於飛機方面自然是十分重視,如果能掌握其缺點以及製造技術,那樣在未來可能發生的戰鬥中會佔據一定的優勢。
事實上,蘇俄在東北跟日軍已經有一些小動作了。
雖然是一種不太先進的飛機,但對航空工業本身就不先進的蘇俄來說,如果能夠透過逆向工程,將技術消化吸收的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