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商量如何下手。”
“安兄你就把要商量的枝節說出來聽聽。”
“好,其一、是分紅。兄弟把諸位請來,完全是出於善意,以免彼此誤會,有傷和氣。”
“如何分法?”有人問。
“按規矩,到手的人須四六拆帳。如果兄弟先到手協助兄弟的人可分兩成。”
有人發出噓聲,有人輕蔑地吆喝。
青面獸大概已試探出群豪的反應,立即轉變態度說:“兄弟知道按規矩行事,必定行不通,困難重重,因此將諸位請來,彼此開誠佈公地談談合作的條件。愚意認為,咱們攜手合作共同對付他們,得手之後,按出力人數與出力多寡來均分這批財物與賞格,以免爭先恐後自相火併……”
“老安,你是說今晚予會的人聯手合作麼?”有人問。
“不錯,這是避免火併的唯一的途徑。”
“這是說,要舉你老安做主事首腦羅?”
“兄弟……”
“你有何德能?”東面有人叫問。
“兄弟可請諸位公舉一位主事人,不一定由兄弟充任。”
“這還差不多。”
青面獸舉目四顧,乾咳了兩聲問道:“諸位有反對的人麼?
誰反對,咱們要問問他有何高見的。”
西首跳出一名五短身材的人,哈哈狂笑,以怪異尖銳的嗓音叫道:“老安,你這傢伙簡直昏了頭,把咱們請來,說了一大堆廢話,誤人誤事,簡直豈有此理。”
“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說了一大堆不切實際的廢話。”
“你是誰?”青面獸厲聲問。
“別問我是誰,只問你的話是不是不切實際。”
“你的意思是……”
“你看,聞風而來的人,愈來愈多,大家均分,每個人能分得多少?誰到底出了多少力,究竟以何者為準?更糟的是……”
“咱們除了今晚予會的入,後到與不曾予會的人,一概不許插手這筆買賣。”
“廢話!你豈能一手遮天?你最大的錯誤,便是公舉主事人這件事。”
“怎說是錯誤?”
“你老兄把那些賤民都請來了,墮民與九姓漁戶也算上一份,集合一大堆男盜女娟在此地鬼打架,八輩子也談不攏來……”
東北角有一批人往後撤,大叫道:“散也!散也!散他孃的會,在這裡坐著,有失咱們的身分,散!”
兩首也有人退,也有人大叫:“鬼才願意均分,誰手快便是誰的,走阿!這小子沒安好心,把咱們找來商量,天知道他安的是什麼鬼心眼?”
人群騷動,紛紛作鳥獸散。
青面獸大怒,眼看一場盛會將可順利解決,平空鑽出一個不通名的人,一口揭開利害攸關的瘡疤,致令盛會功敗垂成,豈不惱火?大吼一聲,向對方撲去。
五短身材的人一聲怪笑,撒腿便跑,怪叫道:“姓安的,你惱羞成怒,可知你必定另有陰謀我白日鼠可不上你的當。”
叫聲中,鑽入人叢,溜之大吉。
青面獸勃然大怒,向同伴沉聲道:“白日鼠是處州一霸的狗頭軍師,為何前來拆咱們的臺?罷了!咱們找他們算帳去,這不是欺人太什麼?”
“是啊!咱們忍不下這口惡氣,找他去。”有人大叫。
一唱百和,群情洶洶地走了。
青面獸的中洲大會不歡而散,群豪各行其是,力量分散,無形中替柏青山減輕了不少壓力。
一早,兩名船伕登岸採購食物,登上碼頭,沿城根大道向西門走。經過幾座塌房,屋角轉出兩名黑衣大漢,左右跟上,突然分別挾持住兩人,短刀抵住了脅肋,架住低喝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