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孝將樵夫一推,扭頭奔出,將老樵夫的話稟明。
三人大喜,立即轉入小徑急追,不錯,林溼氣重,有點泥濘,可清晰地看到腳印,其中的確有薄底快靴留下的痕跡。
追入林中裡餘,仍一無所見。
師爺鄭秋心中一動,道:“少堡主,且慢!”
“怎麼啦?”紀少堡主問。
“這條路不知通往何處?”
“可能通向他們預定的會合處。”
“他們沿途似乎不見派有斷後的人。”
“走得愈快愈好,不必留置……”
“那老樵夫……”
紀少堡主咦了一聲,突然叫道:“哎呀,咱們上當了,如果他們早有所計劃,為何不殺樵夫滅口?回去找……”
“恐怕來不及了。”
“那麼咱們追對了方向啦!咦!瞧,那株大樹上……”
大樹幹被利器刮掉一層皮,上面用利器刻了一行歪歪斜斜的字。
“到此為止,窮追者死!知名不具。”
紀少堡主虎目怒睜,脫口叫道:“是老虔婆與雲嶺雙魔。”
“少堡主,追是不追?”師爺鄭秋禿眉深鎖地問道。
“難道本少堡主怕他們不成?”
“但紫雲莊主……”
“不要被老虔婆唬住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紫雲莊主真來了……”
“紫雲莊主在潛山極少外出,不會那麼巧吧?”
“屬下說的是隻怕萬一。”
紀少堡主沉吟片刻,斷然地道:“不行,本少堡主追了費姑娘半年之久,行程數千裡,豈能眼睜睜拱手送人?”
“少堡主,到處楊梅一樣花,天涯何處無芳草?老實說,少堡主心中也該明白,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的,不管美醜,並無不同。少堡主閱人多矣,曾經到手的美女,姿色與費姑娘不相上下難分軒輊不是沒有,熱不了幾天還不是被你棄如敝履?”
“費姑娘不同,她有一種令人永不生厭的氣質……”
“哈哈!沒到手的東西都是好的,真正弄到手之後,保證你熱不到十天半月,費姑娘的氣質與眾不同麼?哼!到了床第之中,她與天下間的女人絕無不同……”
“不許你胡說!”
“少堡主……”
“我發誓要將她奪回。”紀少堡主堅決地說。
“少堡主,犯得著為一個女人而……”
“天下間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必須盡力去爭取。”
“即使犧牲生命亦在所不惜?”
“正是此意。”
“好吧,少堡主自行定奪,屬下唯命是從。”
“當然咱們得見機行事,不可魯莽從事。紀孝,你先回去告知船上的人,如果紀忠已將萬前輩找來了,火速命他將人帶來相助。”紀少堡主的口氣軟了。
“是,小的這就走。”
紀孝正欲由原路退,師爺叫道:“紀孝,你想找死?”
“師爺這……”紀孝莫名其妙地問。
“後面必定已有人截斷退路,你由原路走豈不是睜著眼睛往鬼門關裡闖?”
紀孝會意,向西面的草叢密林中一鑽,一閃不見。
紀少堡主與師爺將劍改系在背上,掖好衣袂,將暗器掛在順手處,方大踏步向前闖,戒備著沿小徑探進。
前行半里地,前面一處林空的小丘頂端,出現一座兩楹的廟宇,遠遠地、便可看清院門上的匾額,刻的五個大字是:“敕建止止庵。”
“咦!一座尼庵。”紀少堡主頗感意外地說。
師爺鄭秋搖搖頭,道:“庵,也是伽藍之一,並非僅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