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會做海鮮羹的姑姑還是比不上媽媽重要。
“走得也太快了,我的及笄禮怎麼辦?”我很不滿的嘀咕道,“哪有孃家不來人的?”
阿木漢皺眉道:“我也想留下來,但是突厥那邊放不下,我若再不回去,恐怕局勢又會生變。”
“知道了。”我無奈的點頭。
“你及笄和婚禮,我大概都來不了了,不過我會給你送禮物過來,要什麼?”阿木漢拍拍我的肩。
“羊肉脯和西域的果乾。”我叮囑道。
齊磊咳了一聲,“該上路了。”
阿木漢看著他道:“你不跟我一起回西域?”
齊磊笑道:“我又不像你,在那邊有大事等著,我隨時都可以回去啊。”
“好,等你回來了,我找你喝酒!”阿木漢大笑一聲,帶著妻子絕塵而去。
戀戀不捨的跟阿黛蘇和阿木都揮手道別,直到隊伍離開視線,我這才放下手來,齊磊回頭笑道:“站了這麼久,累不累?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聽他這麼一說,這才覺得渾身冰涼。
眼下是初冬,城外的小酒館裡,客人寥寥無幾,齊磊要了一壺熱酒,幾碟小菜,我喝了一口熱酒,身體立刻暖了起來。
“你要行及笄禮了?”齊磊笑道,他盤腿坐在熱炕上,拿著酒杯,卻只看著我喝。
“是啊。”我略有些不自然的道。
“這種天氣行禮倒是少見,不過及笄禮後就是婚禮了吧?”
“沒錯,我覺得這樣的日子也很不錯,下著雪,天氣很乾淨。”
“那我是完全沒希望了。”齊磊點點頭,語氣輕鬆的笑道。
我尷尬的清清嗓子,“那麼,你來嗎?”
不管怎樣尷尬,這個邀請總是要的。
“不知道。”齊磊看看我的酒杯,笑道:“再來一杯,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欠他的,我猶豫的看看自己的杯子,強笑道:“好。”
“我覺得開酒樓已經有點膩了。”晚上,我將這個月收進來的銀子小心的放進箱子裡,欣賞夠了它的色澤,這才抬頭對謝安懷道。
他有點錯愕的看看我的箱子,再看看我,笑道:“你說真的?”
“真的。”我認真的道,“我賺錢已經賺的膩了。”
突然莫名的一陣感動,能說這種話,需要多大的底氣和身價?我想說這句話已經很久了!
謝安懷看看我,放下毛筆,笑道:“理由說來聽聽。”
“好累!”我嘆氣道,“老是要想新鮮的菜式,店裡的瑣碎雜事很多,雖然大部分事情都是別人替我做的,但總覺得有塊東西在我心上懸著。”
“這麼說,你想關店?”謝安懷明顯的來了興致。
“不,雖然麻煩的事情太多,但是關店太可惜了,我這個人很懶,除非是為了生存才會拼命賺錢,現在錢賺的差不多了,我也該收手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什麼意思?”
我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芝味鮮裡可有不少天安閣的人,我就算撒手也能有人把芝味鮮打理得妥妥當當,我很放心的。”
謝安懷笑道:“那你呢?不打理芝味鮮,你想做什麼?”
我拍拍手頭的那隻小皮箱,笑道:“這裡的銀子,再怎麼花都夠我花個幾年了,反正眼下你也沒什麼事,天下那麼大,好玩的地方那麼多,趁著年輕,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謝安懷點頭笑道。
“對了,明年不是你輪值服侍師傅吧?”我突然想到這一點。
“不是,明年輪到我二師兄。”謝安懷想了想。
我們兩人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