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刀上有人頭!”羅衣嚇得歇斯底里的尖叫,讓我完全對她失望,怎麼這麼眼皮子淺?這是骷髏頭!多麼有美感啊!銀子打的,很值錢哩。
“這是我突厥義兄送給我的銀刀,我還是第一次用,用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不過……你有花柳病對吧?這刀上沾了你的血,我刺下一個,下一個人就要染上這髒病了。”我對著已經暈死的老色鬼笑笑,抬起頭看著羅衣和小青、冷颼颼的笑了一下。
大廳裡的人,除了我面前的幾個已經嚇得不能動彈了,其他人都沒命的跑了出去。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走到院子當中,拿了樹下墊土的幾塊鵝卵石放在口袋裡,大廳裡剩下的人都追出來,小青跺著腳大喊,“人呢?人都跑到那裡去了?還不把她抓起來?”
我回手就是一石子,我很少跟女人這麼計較,但是今天是要跟她計較定了!
小青被我打的滿口是血,估計門牙掉了兩顆,她尖叫著躺倒,羅衣嚇的轉頭往裡面跑,她是最該打的一個,可惜我最不能打。
這筆帳先記下!
院外傳來呼喝聲,我快步跑出,當年謝安懷命安豐教我武功,安豐對我雖然從來都是像對待妹妹般的呵護,但是在練武的問題上卻從不嬌慣,我練的功夫實際上得自“千手諦聽”門下。練了三年,算是小有成果,很大程度上可以達到“身輕如燕“的一半又一半又三分之一。
快速到了謝安懷住的“文華院”,我衝到書房去拿我的寶貝心肝兒小盒子,拿了一塊布包好,多年的筆記共有十本,這個實在是拿不了,還是照樣放在《明經》的下面,料定謝安懷他看不懂簡體字!
院子裡有砸門的聲音了,我不慌不忙的扣好書房的門,跳上謝安懷的軟塌,揭開席子,在橫數第三塊木頭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一聲脆響,木板翻開,一個供一人鑽出的小洞就在我的面前。
呵,我就知道,謝安懷這個人深謀遠慮,不會不安排這個。
反正沒有機關我就跳窗逃出去。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這機關和以前住的地方是一樣的,但是不知道通向那裡?
院門被砸開了,凌亂的腳步聲衝了進來,估計是家人和護院,但是沒人敢進書房。
我最後一次哀悼我的屋子和我所有的私人用品,然後就鑽了下去,拉上了木板。
真是一模一樣,一下去,階梯旁有個小洞,洞裡有火石火絨和蜜蠟,我坐在梯子上不慌不忙的打著了蜜蠟,這才拿著包袱慢慢的沿著地道走了出去。
走了半天,空氣倒是一直新鮮的,間或還能聽到車子的聲音,有一個地段特別的臭,我懷疑臨近下水溝。
最後我終於看到了盡頭,聽了半晌,似乎沒人。
我吁了一口氣,拍了下機關,爬了出去。
我服了你了,謝安懷。
我站在屋子裡嘆氣。
這絕對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房間,但是貌似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屋子裡只有簡單的幾樣傢俱,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灰突突的。
我走出屋子,面前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看來這是謝安懷專門購置以便出入的房子,是沒人住的。
以前的出口是在野外,好歹進步了點。
沒人住……
突然有人往我肩上一拍,我嚇的叫起來,一回頭,天哪!一個大鬍子!
我猛地往後一跳,拔出刀來叫道,“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那個人迷迷糊糊的往前一邁步,似乎想抓住我似的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還想問你哪?這是我們家的房子!你是什麼人?在這兒幹什麼?“我驚魂未定。
那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卻突然提著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