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曾與你說過,意憫的無情道,輕易不可破之,你可還記得。”君墨緩聲道。
晏之抿了抿唇角,“但晨一神君已經答應了與我的誓約。”
“天道之所以是天道,那自然是因為他們有著超凡的手段,只要他想在你們之間動點什麼手腳,轉世後的你還能知道嗎?還能記得嗎?”
晏之道:“誓約曾有一條,是天道不能出手干擾我們之間的事情。”
“那你可還曾記得,我與你說過的,天分陰陽兩道,陽天道便是晨一,陰天道,掌世間極惡之事,與晨一同時誕生於天地之間。”
“他們二人有著千萬年的羈絆,倘若晨一借陰天道之手,你又待如何?”君墨的話讓晏之直接陷入了沉默。
這個他倒是從未想過的。
“晨一能那麼快答應與你的誓約,你以為是他為了你提議出來的那點子成功的機率嗎?晨一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君墨說罷,也知道現在不管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必須要想點解決辦法才是,這時他也才想起晏之一開始問他的問題。
“方才那些修士,被操控了意識,他們的潛意識裡意憫變成了他們最痛恨的人,且不說晨一可以透過那一縷他分在意憫身體裡的天道之力操縱意憫的身體。”
“單論那干擾意識的手段,都夠你們倆喝一壺的。”
晏之被君墨罵的不敢還嘴,但其實他心裡也不是全無辦法,自他知道意憫是天道之子之後,倒也到處蒐羅了不少古典書籍看。
怎麼對付天道,是沒有法子的,但鑽空子還是可以的。
他想過了,他跟大師兄的十世,若是真的有無法在一起的,那就找一個,不老不死的人,將他們的羈絆結在一起。
可以準確的找到他跟師兄的每一世,若真的沒在一起,就直接搞冥婚!冥婚也是婚不是嗎?
越想晏之就越覺得可行,而這個不老不死的人,晏之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人選,那就是雲生。
雲生是山靈,山在靈在,說不老不死不為過。
這邊意憫還在昏迷中,晏之便說自己要回一趟列周山,君墨沒有攔著他,任由他去。
晏之來到列周山,山頭有些許狼藉,雲生一個人孤零零的蹲在地上,雙手都是土的扒拉著地,把那些歪歪扭扭倒下去的樹都扶了起來。
看樣子已經種了不少樹了,晏之湊過去幫他一起填土,雲生看到他並不意外,“事情都處理完了?還嫌我這不夠亂呢?”
晏之輕咳一聲,“沒有的事兒,這不是善後了嘛,我與你在這住了這麼久,那可是十分的安分守己好不好,我哪兒知道會這樣……”
這件事雲生自然知道怪不得晏之,但……那不是有氣沒處撒嗎?
晏之陪著雲生種了大半天的樹,才把能復原的都復原了,復原不了的就只能讓雲生自己施法補回去了。
這會兒子兩人正坐在晏之先前閉關居住的山洞裡吃東西,雲生聽完晏之說的話,直接放下了手上的雞腿,“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誒!別啊!別走啊!”晏之被忽然說走就走的雲生給驚到了。
“你這事兒我真辦不了。”雲生一頓搖頭,什麼玩意兒讓他去給晏之收屍搞冥婚,他堂堂一個山靈。
“為什麼啊??”晏之拉著雲生的手腕,“咱倆上百年的交情了,就拜託你這麼一件事,還是不是哥們了?!”
雲生無語的甩開他的手,“不是哥們不幫你,是我的問題,我不能離開列周山,所以沒辦法幫到你,你找別人吧。”
不能離開列周山?
晏之登時愣住了,是了,他差點就忘了,雲生是山靈,山在他在,但……山也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