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捲雲殘……
吃完飯,留下李瑗看家,李建成便帶著幾人,騎上馬廄裡那幾批老母馬,出去到處逛逛。
這地方,的確好大。
可是走著走著,就被前面的深深的壕溝和高大的木樁攔住。
繞到一個路口,一些灰色衣服、蒙著面孔的武士,擋住了去路。
武士彠上前打問,不一會兒就跑回來。
“人家這地方,都是劃片放牧,每一塊草場都會隔開。”
“一塊草場吃的差不多了,就將牲畜趕進另一塊閒置許久的去了!”
“這樣,說是能保持這草原上的牧草,始終旺盛!”
“人家還說,咱們就是被分在這一塊上了,只可以在圍欄子裡自在活動,但絕不能出去,直到交易大會開始!”
“嗯,這個法子好!”
“既然這是人家的規矩,咱們就入鄉隨俗,看著地方如此寬闊,也不憋悶!”
“走,咱們就在這圍子裡走走!”
李建成,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既然人家主人家已經想得儘可能周全,那就儘量遵從諸加安排。
大家是為求財求貨,不是來此探險。
少惹事,為妙!
於是,他用輕輕一夾馬腹,便“得得得”地朝另一個方向的遠山,馳去。
後邊,武士彠、韋挺、馮立等,打馬跟著……
韋挺,二十八歲。
西京萬年縣人,民部尚書韋衝之子,其妹子是豫章王楊暕的王妃,出身京兆韋氏逍遙公房。
他在其父於大業元年病逝後,並無仕職,而是北上投奔幼時好友李建成,成為了其的左右手。
馮立,同州馮翊人,北魏京兆郡公馮熙的後代。
這傢伙武藝很高,對詩書謀慮那套也是精熟,算是李建成少有的可以託以心膂之人。
心膂者,心與脊骨是也!
“就是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是隴右諸郡中的哪兒?”
李建成已經繞著圈,四面看過無數次。
可是目之所及,那都是或高或低起伏的的群山。
只有在遙遠的北方,看著有一座山頭積雪的高嶺,巍然挺立,很是氣派。
“實在是難以測知啊!”
“你看這地方,就是個人跡罕至的盆谷,很像咱們的太原之地。”
“如此群山環繞之下,又是遠離主幹之道,實在很難參照啊!”
“這地方,我販馬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來呢!”
“當年我們常去的地方,最多的就是張掖互市和一處小小的涼州黑市。”
“涼州黑市,那是在沙漠綠洲之中,四周全是黃乎乎的沙漠,全無任何高山的。”
“條件這麼好的黑市草原,我也是平生僅見!”
“以前,只是耳聞!”
“這一次,還是託與大公子一起做大生意的福,才能被人邀請入內,也算是我武士信長這麼大,長了見識!”
武士彠感慨地說道。
“信公不必自謙,如若不是您的關係,咱連這門都還摸不著呢!”
李建成笑著說道。
“信公放心,如果我們大事可成,未來自有廣闊天地,任由我等來去!”
“大公子說得好!”
“我等盼望著大公子帶著我們,創下天地偉業,看盡繁華無數呢!”
武士唬連忙拍上馬匹。
而另外兩個死黨和其他幾個護衛,也忙著表忠心。
“誓死追隨大公子!”
“大公子定能創下千秋大業!”
……
“哈哈哈……”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