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人不在,他們家的那些公子哥還愛理不理的,全把他們當做上門走關係的投機之徒了。
摳門,貔貅,勢利眼!
啊呸!
阿布等牛車拐過街角,恨恨地朝窗外唾了一口。
“年輕人,稍安勿躁!”
“老爹,這些人家非得走動麼?”
“唉,傻孩子,咱們走的是感恩和人情,不是圖著回報去的!你呀!”
“老爹,可他們也太……”
“嘿嘿,這就受不了啦?人家現在可都是這大隋一言九鼎的世家豪門,有點身份拿捏是應該的!再說,我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邊地外夷,能進得人家大門,就不錯了!”
“可,那皇帝家也不這樣!”
“你這傻子,成熟點。皇帝家是親情,這些人家是利益。記住了?”
“老爹,我明白,只是看不得他們如此跋扈和勢利!”
“看不得也要忍著,記住了,實力和拳頭,才是這些人家最看重的東西!”
“嗯,我知道。”
阿布說完,便不再說話。
牛車,吱扭扭的碾壓在東京城寬闊的街道上。
太陽,懶懶地發散著自己的光芒。
它們,撒落在天街彩虹橋上,撒落在四通八達的各種河渠中,撒落在那些或樸素、或色彩斑斕的舟舫上,撒落在熙來攘往的人頭和臉面上,撒落在街道邊上那些雜貨遊商的攤子上,撒落在紅磚綠瓦的樓閣飛簷上……
東都的陽光,也落在阿布的心上,思緒如風。
回到家裡,德叔說家裡來客人了。
“誰?”
“說是你的朋友,兩個小夥子。已經等好了。你們剛出去,人家就來了。”
“噢,用過飯了?”
“嗯,剛吃過飯,在客廳裡喝茶呢!”
誰呀,這是?
難道是蘇大嘴,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麼另外一個人是誰?
阿布好期待。
稍微收拾一番,送突第齊喆老爹去休息,阿布便去客廳會客。
“哎喲,是你們兩個?這是打上門來了?”
誰?
裴行儼和麥夢才。
這哥倆正喝著茶,一聽阿布的調侃,差點被水給嗆著了,滿臉的尷尬。
“開個玩笑,兩位可是貴客啊,快請坐,喝茶喝茶!”
阿布見兩人都要站起來,忙走過去按住兩人。
“失禮了,今天家裡長輩帶著去別家拜訪,怠慢了。”
“客氣啦,我們兩個也是冒昧前來,事先也沒有打個招呼,還請子燦兄莫要見怪!”
裴行儼不好意思的說道。
“哪裡話?我們這是不打不成交,既然都交過手裡,就是朋友了,說這些就見外了!”
阿布哪裡會介意,心裡都樂開了花。
自己來西邊,不就是交朋友的麼?要是,能順便帶幾個回去,那豈不是大賺特賺?
“麥兄弟、裴兄弟,昨日走得急促,沒來得及邀請兩位。我原本計劃著,等咱們切磋過了,招呼大家找個地方喝幾杯的。”
“今天,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們好好喝上幾杯,不醉不歸。如何?”
麥夢才和裴行儼一聽,相視一笑。
麥夢才說道:
“這個你可正說在我們倆的心坎裡了。今日,我們兩人早來,也是想請子燦兄出去,到醉仙樓喝上一回,好好聊聊的!”
“地方都訂好了!”
裴行儼介面說。
“何必這麼麻煩?就到我景行坊那邊的宅子裡,地方又大又寬敞,住的地方也多,多好?”
“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