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的張萬歲,此時就是隴右牧監。
否則,篡隋的大唐,怎麼就一下子能突然蹦出來個精通馬政的大專家?
扯淡!
可惜元智、趙及,都跟隨廣皇帝南下江都了。
現在唯一能算得上馬政高官的,就是這個張萬歲。
可是,張萬歲真的就能說了算?
太僕這個位置,楊義臣幹過;少卿這個職位,宇文士及幹過!
都是誰?
關隴貴族中的貴族!
盤根錯節的大隋馬政,裡面存在著許多的秘密和交易。
馬,是軍事資源,更是能直接當貨幣使用的財富!
現在,馬政出了問題,不在於管理制度本身,而是主導執行制度的人出了問題。
有事,不報、瞞報,就是大問題!
魚俱羅的信,只是向阿布問計。
他在問,他作為河西通守,是專注於治政和打擊土匪,對馬政鬆弛視而不見,還是如何?
這事,可能對於楊義臣來說不存在問題。
因為他就是太僕出身,上下都熟悉,如果朝廷下令處置,他有的是辦法。
但對於魚俱羅來說,就不一定了!
他腦袋上雙瞳的汙點,始終是懸在他頭上的要命彎刀。
這隨便參與利益糾纏、貴族參手的馬政,他擔心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這有向阿布表忠心的意思,但設身處地地替他想想,這的確是個大大的問題!
馬政背後,不僅僅是馬政,說不定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一如楊義臣在扶風郡,遇到的唐弼!
他能做的,就是聯合武威虎賁郎將謝統師、郡丞韋士政,蘭州金城郡太守郝元、金城郡校尉薛舉等開會討論。
然後,僅僅是去打擊馬匪了事。
而對於神秘的隴右牧內部之事,他們都根本無權過問。
“當地的這些總監、副監,全是幹什麼吃的?”
蕭瑀是個直脾氣,看完魚俱羅的來信,他氣得將信狠狠一甩,吼道。
“這個局面,真的頗為棘手!”
“隴右馬政之事,已經到了危機大隋軍略安危之時,此非得有一強悍果斷之人,才能扼住理順,但現在?”
屈突通說到此,也是一臉愁容。
對於馬政,他也是非常熟悉。
當年,他曾經領旨前往各牧,點閱核校,發現了諸多問題。
有的,得到了解決,可有的也就那樣不了了之。
如果朝廷派他去,他自然是責無旁貸,但是他現在身為西京留守,是一點也不敢離開大興城的。
原本另一個留守老臣衛玄,是個非常合適的留守人選。
可是,現在呢?
衛玄已經連續向廣皇帝辭了好幾次官,想回老家養老,可是全被廣皇帝極力挽留住了。
為了挽留衛玄,廣皇帝不僅給他升職加爵,而且還給他超規配置了2000儀衛,進出陪同護衛,形同親王。
但是,這衛玄,現在就常居大興城的家中,閉門不出,整個一躺平!
政事,全甩給老屈突!
也不知道,衛老爺子真是身體不行了,還是對如今的朝局徹底失望?
人心,唉!
怎麼辦?
楊義臣?
魚俱羅?
還是,再把張須陀從遙遠的南方調過來,重新坐鎮西域?
或者,豫州總管府大總管楊子燦?
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正面無表情、端坐在那兒養神的年輕後生……
楊子燦此時,想啥呢?
他正想著早點回家,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