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
高高的龍榻上,傳來李淵沉甸甸的聲音,很有一種神秘厚重的縹緲感!
龍榻上躺著說話,的確不一般啊!
“哪能呢,主上,我等的意思,就只是讓您老早下決定啊!沒別的意思!”
裴寂聽見李淵如此一說,心中一抖。
“是啊,陛下,您,您就從了吧……哦,您就帶著我們亮明旗號,挽起袖子幹吧!”
“我和玄真之忠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
劉文靜也感覺不妙,跟著說道。
“呵呵,忠心?的確是天地可鑑、日月所表,只是這忠的,不就是這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少年英雄李二郎?”
李淵呵呵一笑,鄙夷地喝道。
“主公,臣不敢,臣有罪!”
“陛下,臣萬死,臣惶恐!”
裴寂和劉文靜,一下子趴伏在地上,頭杵如鍾,瑟瑟發抖。
李淵的話裡面,是冷漠,是疏遠,還有無限的怨念。
這,對裴寂和劉文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李淵這時候如果撂挑子、或者來個消極抵抗,這造反的大事不僅成不了,而且等以後事情過了,他兩人也肯定會被仔細清算!
廣皇帝能給他們的罪,也就是瀆職、私通、陰謀造反、構陷忠良、殘害宮人……肯定是滅個九族啥的。
而一旦李淵順利躲過此次危機,平安落地,他給的罪,絕逼就是報仇滅口!
他們三,是汙點證人哦,直接能證明可登天子的李淵德行有虧!
對要登大寶、垂範九州的人,這一點很致命!
所以,想到這兒,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淚牛滿面的雙眼,看向正盤腿而坐、略有得色著的李二……
李二看到這兒,就知道不能不行動了!
於是,他丟給二人一個眼色。
“安啦,看我的!”
只見李二麻利地解散發髻,扯亂衣襟,開始捶胸頓足、放聲大號。
“阿爺啊,我冤啊,孩兒我是有錯在先,可這都是為了您,為了咱這老李家,為了咱們整個關隴諸親啊!”
“阿爺啊,我悲啊,您看看那廣老兒都把咱們逼迫成什麼樣了?您說,您老人家可是過過一天安心的日子?”
“阿爺啊,我痛啊,我阿孃是怎麼那麼早過世的?您老人的頭髮為啥這麼早就花白?那楊子燦能當大總管您就還是個小通守?”
“阿爺啊,我怒啊,同樣是楊家親戚,他楊子燦就能領兵做宰,兒子們就只配當個小縣令、小將軍?”
“阿爺啊,我苦啊,我知道您狠我,想處置了我,甚至是想殺了我,可我還是您從小抱大的親親孩兒啊!”
……
他一邊號慟,一邊跪地前行,慢慢就來到了李淵的床前。
突然,就在李淵、李孝恭、裴寂、劉文靜諸人眾目睽睽之下,李二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的動作!
他魚躍上床,趴伏在老爹胸前。
……
撩起他的衣襟,吮上乳!
其狀,如孺子小兒,甚是萌寵可愛。
李淵的目光,先是吃驚愣神,然後……然後,然後就漸漸變得溫柔,如憐兒慈父一般……
地上的三人,徹底懵逼!
後世有史曰《鑑》,簡略記載此事。
“二,跪而上榻,吮淵上乳,號慟久之,淵緩不究。”
馬邑郡,本朔州。
大業三年,改為代郡,後又改為馬邑郡。
其治所,在善陽縣,戶四千六百七十四,下轄善陽縣、神武縣、雲內縣、開陽縣四縣。
北及雲州郡,東接雁門郡,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