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度設不無遺憾地說道。
“是啊,都拔汗在位的時候,自以為是突厥正宗,和咱們西邊王庭的所有親戚,都不對付。”
“可現在呢?呵呵!”
“他自己這一落難,還不是像喪家之犬一般,投奔了咱們西邊鼠尼施處半部的曲也可汗那兒,苟活殘喘?”
阿史那大奈不無嘲諷地說道。
“活該!”
闕度設也沒好氣地應道。
都拔可汗,很差勁!
”阿史那氏,有這如此子孫,實在是讓人羞恥!“
“想當年,如果聽咱們的,趁著廣皇帝立足未穩之際,咱們東西聯合起來,還不是能與他決一雌雄?”
“雖可能魚死網破,但也不辜負我阿史那神狼家族的赫赫威名。”
“如果,我們勝了,就可乘勢拿下大隋大片肥美之地,何如像現在一般猥瑣苟且?”
“更可恨的是,聽說西邊派出使者商議聯合之事,這都拔汗不僅不同意,還將老家裡派過去的使者,直接捆起來送給了隋庭!”
“隋人有句話,說得真好。”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
“都拔汗的下場,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所致,不提也罷!”
“只是可惜了他留下的那爛攤子!”
“現在,很少有人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狀況,現在又是由誰當家做主。”
阿史那大奈聽聞闕度設王子如此評說,連連點頭。
他介面說道:
“可汗說得,很對!”
“咱們在隋地,派出去的好多股北上打探訊息的族人,竟然一個也沒能回來!”
“這,真是太蹊蹺了!”
“以至於直到如今之時,咱們都對那裡的具體情況,真是一無所知!”
“自從那楊子燦在白道嶺下設下大營盤,咱們進出突厥故地,就越來越難了。”
“可若要說隋軍已經將北去路線,防護到了嚴絲合縫、毫無漏洞的地步,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阿史那大奈的分析,很有道理。
闕度設想了想,說:
“肯定,問題出在了草原之上。”
“一定是那兒,已經發生了我們無法理解的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可汗英明!“
阿史那大奈稱讚道。
“西歸途中,我偶遇到那位來自北邊的天神教傳經使者。”
“哦?怎麼了?”
“從那時起,我便徒生一種預感,咱們這密探失蹤之事,恐怕很可能就與這突然崛起的天生教,有著莫大的干係!”
“啊?為什麼如此之說?”
闕度設驚問。
“你是說,天神教已經成了東邊大草原上,新任大可汗的爪牙?”
闕度設自問自答,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阿史那大奈,鄭重地點點頭。
“可汗,特勤大人,隴右武威郡道上傳來訊息!”
這時,負責情報的俟斤阿史那古彥巴圖從帳外走了進來。
他行完禮,將一個薄薄的羊皮卷,遞給了阿史那大奈。
阿史那大奈開啟一看,臉色突然一喜,然後滿臉笑意地將那羊皮卷遞給了新任涼川突厥人可汗闕度設。
闕度設一看,也是喜上眉梢。
原來,隴右黑市在道上發出訊息,將有近兩萬戰畜開始競買。
這,真是瞌睡遇上枕頭。
如果能拿下這一批戰馬及其他力畜,涼川突厥人缺馬的窘境,就可以大為改觀。
“趕快動身,帶上咱們所有的積蓄,聯絡以前熟悉的黑市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