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一件大事要出現,但是卻不知道他何時出現,用什麼形式出現,還有比這更讓人感到煎熬的事情麼?
關滄海走回案頭,提起筆,愣了愣神,然後開始在白紙上書寫一封軍令。
片刻之後,他放下筆,從身上掏出虎符印鑑,用一塊黃布仔細的包起來,掛在筆架上。
做完這些,關滄海走到牆壁前,將牆上懸掛的一柄無華長劍小心的取下。
長劍無鞘,也沒有任何裝飾,劍體上鏽跡斑斑,看不出絲毫的鋒銳之意。
關滄海將長劍捧在手中,轉身面向東方跪下。他將手中長劍捧過頭頂,低聲說道:“啟稟先聖,弟子關滄海,今日因情勢所迫,或將開殺戒,拜請先聖恕罪。”
言畢,關滄海站起身來,捧著手中鏽劍,走出門外。
夕陽映照之下,關滄海的身形蕭索而落寞。
“你身上有一些,我很熟悉的味道。”
半空中,裴東來正同鄭鳳圖飛速掠行。鄭鳳圖雖然有轉瞬到達陽城的本事,但是那遁法施展之時的力量不是裴東來可以消受的。所以二人只能以罡氣為助力,在空中掠行。
即便如此,鄭鳳圖還是嫌裴東來速度太慢,忍不住出手幫了他一把,讓裴東來周身天地元氣比往日濃郁幾分,駕馭罡氣之時也更為便利。饒是這般,裴東來也只是勉強跟得上鄭鳳圖的速度。
正在飛掠之時,鄭鳳圖冷不丁說道。
見裴東來微微皺眉,鄭鳳圖繼續說道:“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察覺到你身上不太一樣的味道。之前還以為你會很快就處理掉,但是等到現在,也沒看你做出什麼決定。”
裴東來眉頭一皺,之後便也就釋然。鄭鳳圖手段高的難以想象,即便他能察覺到正氣歌中禁錮的東西也不奇怪。
“不錯,我之前將一個妖族囚禁在我的法寶內,一直沒來得及動手。反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妖族,等有了空閒再處理就是了。”裴東來也不隱瞞,將《正氣歌》中囚禁著妖族的事情說出。
“無關緊要?”鄭鳳圖一挑眉毛說道:“其他人倒還罷了,但是你在體內囚禁這麼一個妖族,那可就真是自尋死路的門道了。”
“怎麼說?”聽到鄭鳳圖這般言語,裴東來疑huò道。
“我曾聽說,你之前在京都的時候,就和妖帝交過手了?”鄭鳳圖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你訊息倒是靈通。不錯,當日妖帝襲擊獵場,我的確同他交過手。”
“你就沒察覺出來,那個妖帝太弱了些?”鄭鳳圖見裴東來不做聲,繼續說道:“妖帝統領妖族,如果只有當日裡表現出來的力量的話,他憑什麼能讓天下眾妖都追隨在他身後?”
“當日現身的妖帝,頂多不過是真正妖帝的一個化身而已。能有那……”鄭鳳圖頓了頓,將某個詞語跳過去,繼續說道:“能有妖帝一成的力量,就算是好的了。”
“一成力量?妖帝難道就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裴東來心中震驚,口中問道:“還有,你怎麼對妖帝如此瞭解?”
裴東來心中的震驚自然不用多說,就妖帝當日展現出來的力量而言,比這強上十倍的人物在他看來,當世已經難尋對手了。而鄭鳳圖對妖帝的實力的瞭解,也讓他心中感到奇怪。
“上一次交手的時候,他就有這種層次的力量。如今已經過了這麼些年,或許要更強上一些。”鄭鳳圖目無表情,淡淡說道。
鄭鳳圖和妖帝交過手?!
和比當日襲擊皇帝的妖帝強橫十倍的妖帝,交過手,並且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
眼前這個年輕人,鄭鳳圖,到底是什麼身份。
“先不說這個。”鄭鳳圖擺擺手,一邊加快速度,一邊皺眉說道:“妖帝睚眥必報,你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