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你來之前,我已同幾位長老商議過了。你且來說說,今日之事你的看法。”
寧佐賢平息了顧清之二人之間的爭執,向著顧清之問道。
顧清之明白寧佐賢所言何事,她站起身來,拱手答道:“裴東來的脾xìng,必然不是簡簡單單便會聽命於人的。今日之事,只能和他平起平坐,以做商議。”
“商議?哼!”
這一番說出來,當下便有一個人嗤笑出聲。顧清之循聲望過去,便見著一個老者,正面lù不屑之sè。
這老者名叫蔡朗,平日裡便同許高朋sī交不錯。方才顧清之一番言語將許高朋說的窘迫,蔡朗心中便有心將這一節還上來。只不過苦於抓不到顧清之痛腳,即便是有心呵斥顧清之,卻也沒有機會。
眼下顧清之言語,便等同於給了蔡朗一個大好的機會,他自然不肯放過。
蔡朗嗤笑一聲,不屑道:“商議?區區一個大楚朝的都統,也值得太學宮同他好好商議一番?他今日清晨是做出了不小的動靜,但是也不代表能夠和整個太學宮平起平坐,更不能同天下安危相提並論。這件事情牽扯到太學宮存身立派的根基,更關係到天下安定。若是此子有一個不願意,即便是搶奪,也要將那東西拿到手中!”
“儒門聖器,除卻太學宮之外,有誰有資格擁有!”
蔡朗一番話說出來,面有得sè。這一番話在他心中想來,頗有為門派著想,為天下憂心的架勢,最後一句話更是有遍掃一切的霸氣,堪稱點睛之筆。
寧佐賢聽聞蔡朗言語,雖然明白蔡朗只不過是藉機為許高朋反扳一局,卻也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相比寧佐賢,顧清之的反應就來的更加直接。
“腐儒。”
顧清之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她似乎不屑同蔡朗多言,連一句反擊都不曾說出。
“你……”
蔡朗好險被這兩個字噎住,他伸手指著顧清之,口中“你你你”的說著,卻沒有個下文。
顧青之xìng子便是如此,即便她這一句話牽連甚廣,但是眾人心中,多半也都不以為意。但若是蔡朗同顧清之一般的言語,恐怕眾位同門便要側目而視了。
正在此時,何不歸走入太學殿,向著眾人作揖道:“掌門,諸位師叔,裴東來已在殿外等候了。”
一番話讓眾人精神一震,方才一番商討沒個結果,加之裴東來今日清晨震動太學宮,眾人心中便對裴東來有了不下的興趣。不巧等到顧清之前來,又同兩個長老一番言辭較量,另五位長老雖然口中不言,但是心中便叫了一聲苦。
此刻正主前來,眾人登時有了精神。
“請裴道友進來。”寧佐賢說道。
他稱裴道友,卻不稱裴都統,其中雖然不過是言辭改變了一點,但是卻蘊含著不小的含義。
不歸領命而出。
不多時,裴東來踏入太學殿中,面帶笑意,向著眾人拱手道:“各位前輩,裴東來有禮了。”
除卻顧清之之外,其餘七位長老連同寧佐賢,此前都不曾見過裴東來。眾人見裴東來神態自若,身有浩然正氣,加之面目俊朗,心中便已經暗暗稱讚了一聲。
即便是蔡朗、許高朋二人,也不得不在心中暗贊裴東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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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朝京都,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