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楚朝軍營中的情形、燕州城悄無聲息的出兵,此類種種都被鄭鳳圖看在眼中。就連黃雲飛在營帳中擊殺數十名親衛這種隱蔽到了極點的事情,以及躲不過鄭鳳圖的探杳。
‘如果他強橫如你,也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運了。”
裴東來聽見鄭鳳圖感慨,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按照鄭鳳圖言語,黃雲飛也應該是神通境界修煉有成的人物。只不過他身處之處決定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命運,只能按照別人的意思行事。
‘小侯爺,你錯了。”
鄭鳳圖盯著裴東,正sè說道:‘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完全的掌控自己的命運,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不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
‘實力再怎麼強橫,總有比你更為強橫的存在。只要有比你更強橫的人存在,你就無法真正的掌控自己的命運。”
‘單單是實力強橫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最重要的,是心。”
鄭鳳圖指指自己的心臟,鄭重說道:“看破一切,並且不在乎失去一
不被任何東西所束縛。”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
裴東來沉默了一會問道:“你被束縛了?”
“我看透了,卻沒看破。”
鄭鳳圖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他雙眼望向遠方,似乎在回憶自己的某些事情:“我看透了那些束縛我的事情,知道即便做了我現在想做的事情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即便如此,我卻不能說服我自己不去做。”
“我知道我現在做的事情對我而言就是束縛,讓我不得自堊由。但是我沒法讓我不去做。”
鄭鳳圖說完之後不再言語,裴東來似乎心有所感,仔細的想著鄭鳳圖所言,想要將他所說的理解通透。
見他如此,鄭鳳圖笑道:“你現在來想這些還是太早了,等你經歷的更多了你就知道我今日到底是怎麼樣的。到那時你再去想想,自然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鄭鳳圖笑著嘆氣道:“我啊,還是老了。人一老,就容易變得絮絮叨叨的。”
“你快死了?”
裴東來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不是譏諷嘲笑,而是裴東來心中真正所想的事情。這段時間以來,鄭鳳圖相比之前話多了不少,而且每次都像是在指點一今後輩一樣,言語之間更走向他講述了不少他現在接觸不到的東西。裴東來隱隱約約覺得鄭鳳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自知xìng命不會長久的老人在交代後事一般。
“差不多吧,不過也tǐng難的。”
鄭鳳圖看看裴東來,輕鬆說道:“想讓我死的難度,跟我殺掉妖帝的難度差不多。”
裴東來仔細思索著鄭鳳圖的每一句話,注意著他面上的神情,想要看出破綻。但是他的努力註定徒勞無功,在短暫的正sè言語之後鄭鳳圖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態,抄著手,面上掛著習慣xìng的笑容。
“先不說這叮),看戲,看戲。”
鄭鳳圖向著裴東來招呼道。燕州城計程車兵從楚朝大營的兩翼而來,已經將要接近楚朝大營。
“你說,要不要通知那個歧山侯?萬一他玩不轉那就好笑了。”鄭鳳圖搓搓手,一臉興奮的說道。他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看熱鬧從來不怕事大。如果歧山侯對策失誤,直接導致一場混戰那就太沒意思了。
“先看著吧。”裴東來仔細想了想,皺眉道:“歧山侯在行軍作戰之上遠勝於我,他知道黃雲飛的底細之後不可能沒有做出防備。如果我們貿然動手破壞了歧山侯的謀劃,那倒不美。”
“也好。”鄭鳳圖笑嘻嘻的說道:“等差不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