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豐對虛名不怎麼在意,他求名的意義是為了向上層展現自己的存在,表明自己有被培養的價值,至於同輩之間的名聲,實則可有可無,因此他一直不曾打聽過,現在倒是頭一回聽說這種“不起眼”的情況,不由得思考起來,其中是否真有幕後黑手的操縱,若有的話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素媚笑道:“端木師兄多慮了,能在全宗範圍內壓制某位弟子的名聲,至少得是真人才有這樣的能耐,可做這種事情有什麼意義呢?若有仇隙直接動手便是,對一名肉身五重境的弟子用這等拐彎抹角的手段,被人揭穿後只會自掉身價。
再者,羅師弟背後站的可是月湖真人,這位前輩可是護短得緊,真有天人強者打壓羅師弟,她是決計不會坐視不理的。”
羅豐心頭一動,這麼一提醒,倒是讓他覺得,始作俑者是月湖真人的可能性很大盡管不明白這位的目的。
師傅動手壓制徒弟的名氣,在別人眼中只認為是別有用意,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幹涉,關係好的說不定還要推波助瀾,賣個人情。
素媚顯然沒想到這麼荒唐的可能,繼續道:“照奴家的看法,與其說有人打壓,倒不如說是沒人追捧,那位司空玄之所以有眼下的偌大名頭,除了瀛仙宗人才貧乏的原因外,更是有許多人給他造勢,時不時的放出一些有趣的訊息,讓他的名字經常出現在茶餘飯後的交談中。
相比之下,羅師弟就低調多了,除了鬥法大會這種舉宗盛會外,他幾乎不會出席其他的活動,根本見不著人影。尋常弟子奪得魁首後,最常見的做法就像狀元遊街一樣炫耀自己的成就,讓所有人都記住自己的名字,羅師弟倒好,整整半個月都待在懸命峰上,像個大家閨秀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生把自己的名氣降溫掉。”
羅豐不想再討論自己的事,接話道:“還是迴歸正題吧,對於這位司空玄,司師姐有什麼認知?他給的情報是否可信?”
司鏡柊撇了撇嘴,按下個人感情,道:“情報應該是可信的,我跟他雖然有不可化解的原則性矛盾,但不會涉及其他事情,彼此關係不算太差,偶爾也有書信聯絡,他沒必要特意弄虛假的情報來騙我們。
而且,就記憶中的言行來看,他對天庭似乎抱有一種敵意,好像曾經有過沖突,具體什麼事情忘記了,反正如果天庭倒黴的話,他會很開心。”
羅豐點了點頭,開始翻閱司空玄給他的資料,靈識讀取文字的速度是一瞬間的,不過真正接受文字要表達的內容,仍要看頭腦的思考速度。
“相當詳細的情報,特殊的功體,擅長的絕學,使用的法寶,甚至連魂器武格都有註解,要弄到這些可不容易,基本確定真實可信,畢竟虛假的情報越詳細越容易露出馬腳,看來他跟天庭之間的確存在過節,要弄到這些情報可不容易。”
司鏡柊有些不情願道:“雖然很討厭他,但必須承認,他是個天才。我下面的話或許有些失禮,但由衷的說,他是個真正的天才,甚至勝過在場的你我,羅師弟的成就雖然不凡,可跟他相比仍差了一籌。”
羅豐對於這句話並不放在心上,反而方月儀有打抱不平的意向,黃泉也微微皺起眉頭,凝視著司鏡柊,大有你不詳細說明,不會輕易放過的意思。
“司家是個中等規模的修行世家,我們從小打熬身體,學習文課知識,並不修習道法,直到十四歲後才正式開始修煉。
猶然記得,我們最初學的一門武學名為《冰屑劍法》,一共三十六式,每式五種變化,雖然只是凡級武學,卻是司家傳承了三百年,經過無數前輩去蕪存菁後的築基劍法。
修煉的第一天,司空玄就學會了整套劍法,掌握了所有的劍式變化;
修煉的第二天,司空玄已經將所有劍招融會貫通,臻至大成,教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