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鄉,除了趙奉先和高柱還在為五重境而努力外,其餘人已是放棄修行,離開了六道宗,在外打理宗門生意,其中趙奉先是真有修行天賦,而高柱則受益當初羅豐給他的丹藥。
另外,接引他進入六道宗的兩人,際遇也是各不相同。柳清風在被趙奉先在鬥法大會上教訓了一回後,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尚未恢復過來,就在一次外出的試煉中喪生,以他的境界,自然無人幫他轉世;
江濤據說被六重境的玄牝大門難住,尋找不到關竅,不過在這重關隘上卡住二十多年才突破的也大有人在,他倒也不用著急,就以往的弟子的修煉經驗來看,在五重境待上十五年到三十年之間的都屬正常。
同一屆的鬥法大會八強弟子,如端木正、方月儀等人基本都晉升到了七重境巔峰,在八重境的門檻上晃盪,跟黃泉相同,就差一絲突破的契機,而師姐秋璃已然晉升九重還虛境,近期行動不明,據說是尋找中古時代的遺府去了。
除此以外,卻也沒其他的大事發生,一切風平浪靜,至少表面上看的確如此。
懸命峰上,羅豐趺坐在崖頂的一塊方巖上,以未來星宿法推敲自己過往的種種痕跡。
佔算之道和陣法之道有頗多相通之處,皆是以“數”的運算為基礎,不過陣法的數是既定的數,而佔算的數是未定的數,把握住這點後,羅豐在此道上展現出驚人的天賦,令牟修樓陀稱讚不已,忍不住諫言羅豐,希望他多加積累,從而引發未來道劫或命數道劫。
至於合道種,牟修樓陀倒是提也沒提,道劫只能算小術,多而不愁,道種卻攸關畢生修行,由道心而定,這種事即便是關係最親密的道侶,也沒有資格插嘴。
對於未來大道,羅豐毫無興趣,在他看來,推算未來實是毫無意義的一件事,未來的本質是不定,無時無刻不在改變,那麼佔算未來又有何意義?
若是改變既定的未來,他很有幹勁,但自己佔算出一個未來,然後千方百計的將未來引導到這條道路上,未免太無趣了,形同脫褲子放屁。
因此,堂堂“未來”星宿法,卻總是被他用來佔算過去,因為過去意味著既定和不變,代表了必定真實的線索和情報。
配合因果斷滅石和三昧無定輪,羅豐的佔算能力已是天人級數,過去的畫面如激流迅速淌過,時而濺起一朵水花,象徵了矛盾和衝突。
三個日落日起之後,他驀地站起身來,輕語道:“原來還有這處遺漏,若非佔算,實乃料見。”
身隨意動,劍光乍現,縹緲間劃過長空,片刻後,降落在一處品酒水苑中。
原本觥籌交錯的人們下意識的停住了動作,還有的人則幫旁邊已經醉過去的同袍閉上嘴巴,為此不惜催動法術。
在這裡的皆是內門弟子,修為在三重到五重不等,品酒倒不是為了享樂,更多的是拓寬人脈,煉丹、煉器、靈植、豢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上忙,多認識一人多一份力量。
當然,也不乏某些前途無望的“老人”自暴自棄,飲酒作樂。
這群人其他不論,至少眼光不俗,即便瞧不出羅豐的境界,至少也知道這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物,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其他人皆是疑惑和緊張,唯有江濤瞬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只是一時間也頗為猶豫,不知道對方是否找的自己,萬一尋找的物件另有其人,他主動上去相認可就貽笑大方了。
好在,羅豐很快解決江濤的煩惱,直接開口道:“江師兄,師弟有一事欲找你相商,可否過來一敘。”
江濤趕忙道:“不敢不敢,羅師弟客氣了,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羅豐也不多做客套,劍光捲走江濤,眨眼就消失不見,
數息後,所有人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