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怒然一掌攜帶十足火氣迎面擊出,虛空留下一道筆直的燒灼焦痕,勁力霸道,巍巍如泰山壓頂。
篆顱不動聲色,雙掌攜帶陰陽之力迭出,如轉太極,想要以借力打力的法門將其卸掉。
可是雙方一交接,燚煌掌力凝若磐石,炎能彷彿凝聚成了實體,不為外力所動,篆顱根本無法將其勁力卸走,頓時雙掌被排開,被一掌正中胸口。
灼熱炎能銷骨焚魂,瞬間衝入篆顱體內爆發,扭動的火舌從他的七孔中噴出,轉眼便就將他燒成灰燼。
一旁的殞凰沒有出手阻止,氣息顯得有些虛弱的他只是靜靜看著,盡力化解著殘留在神魂上的妖刀刀意,他很清楚,燚煌只是在發洩,並非真的懷疑篆顱是奸細。
與此同時,宮殿門口處,許多光影凝聚一處,重新幻化出了篆顱的身影,他嗤嗤笑道:“誰說太!不可能是洩密者,說不定他是金蟬脫殼,借假死脫身,來擺脫嫌疑;殞凰看著不像會做這種事,但大奸似忠,戰神之名就是他的偽裝,所以他明明留下斷後,卻能安然撤退,正是因為敵人有意放他生路;至於你麼,賊喊捉賊,嫌疑最大,只會對自己人下手,為什麼不去找敵人拼命?”
他毫不客氣地將在場的雙魔,連帶已經戰死的太睛都數落了一番,以此反諷燚煌的推論。
殞凰終於不再保持安靜,開口警告道:“不準侮辱太睛的犧牲,每一名捐軀的戰友,都該得到尊重!”
對於自己被侮辱,他倒是不怎麼在乎。
篆顱嘿嘿兩聲,不以為然,但他也懶得跟殞凰這死腦筋的傢伙爭執,太浪費氣力,這傢伙就是個魔族裡的異數,全然見不到魔族該有的混亂天性,倒是將人族嚴軍的那一套學了個十成十。
“事到如今,想要逆轉戰局,對抗人族與妖族的聯手,只有去找魔祖幫忙了。”
燚煌皺眉道:“魔祖自從被‘那位’禁錮後,至今未能掙脫束縛,聖人之力,無窮無盡,永不耗竭,千萬年過去了,那條永恆之鎖依然存在。”
“那位”指的便是魔聖。
魔族對魔聖的感情非常複雜,對方以魔功證道,開闢魔門一脈,證明了魔也有超脫苦海的可能,這份空前絕後的成就無疑值得眾魔膜拜,可偏偏對方是人族。
就好像自家祖宗傳下來的手藝,自家兄弟一個也沒能學會,卻被一個外人發揚光大了,這種滋味當真難以言表。
對待魔聖的態度,魔族裡也各有不同,有些魔族覺得不必在乎出身,強者便是強者,誠心膜拜魔聖,有些魔族覺得這是莫大的恥辱,是赤裸裸的羞辱,無法接受,也有一些魔族介於兩者之間,頗為糾結,於是乾脆避而不談,以代稱指代。
篆顱道:“魔祖本體無法掙脫永恆之鎖,不是還有化身元祖天魔嗎?我們助他在諸天萬界播信仰,收集香火願力,不就是為了幫他完成李代桃僵之計。”
之前他們還曾以尊天神皇之手,暗中在玉洲散佈元祖天魔的神牌,傳播信仰,結果被羅豐一行人給破壞,加上當時局勢緊張,他們另有重要的謀劃,於是這個計劃就不了了之。
燚煌猶豫道:“千萬年了,魔祖好不容易才凝聚出一具化身,可以寄託部分元神,恢復有限的自由,一旦折損了這具化身,想重新再凝聚出來,又不知要過多少歲月,我不認為他會為了我們而冒風險,畢竟眼下玉洲的局勢未定。”
篆顱嘻嘻笑道:“魔祖曾言,除非是魔族陷入滅族之危,否則他不會出手,而如今,太睛隕落,四大天柱已去其一,如果咱們三個都陷落在玉洲,魔族沒了虛空強者鎮守,那滅族之危也就近在咫尺了,作為老祖宗,他豈能袖手旁觀?”
燚煌冷哼道:“如果玉洲局勢已定,我等佔盡上風,魔祖或許願意出來打打太平拳,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