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有些文墨功底,如此練下去,竟漸漸有些樣子,虹兒細細辨了,見她常寫的幾個字竟是“劍走偏鋒”。
“格格要當個飛簷走壁的女俠客不成?”虹兒掩著嘴笑道。
正說著話,就見門簾一動,知書閃身進來,手裡抱著個粉緞子的包裹,見攤了一桌的紙墨,便躬身笑道:“格格吉祥,格格好興致呀……”
雨凝忙擱了筆,站起身笑吟吟地道:“知書姐姐快請坐……虹兒倒碗熱熱的奶茶來,這幾天我身子有些不適,怕傳給康妃娘娘,就沒怎麼走動了,娘娘可還好?”
知書笑道:“託格格的福,康主子康健如常……這是主子讓奴婢送過來的衣裳,今兒是二月二,皇上在永壽宮擺了宴,也給格格下了貼子的。”
雨凝心裡一動,沒來由地雙頰一熱,再抬眼瞧那包裹裡,整齊地疊著一身寶藍色的旗裝,並個青絨攢花旗頭,另還有個紅綢點鑽的錦盒,開啟來,原來是對天青石的梅花形耳釘。
知書把東西一樣樣擺到桌上,殷勤地道:“格格快試試大小,這旗頭是特趕出來的,您瞧這花兒鑲的有多好看……方才在精繡坊,說起來好笑,惠主子竟也瞧中了呢,非要拿去,最後還是拿出我們主子來才壓住了。”
雨凝忙笑道:“康妃娘娘辛苦得什麼似的,還分出心來照顧我,我真是不知該怎麼謝才好了。”
待送走了知書,雨凝快步走到桌前,見那旗裝的緞料柔軟細膩,顏色嬌豔,心裡喜歡得緊,忍不住拿在手裡細細地瞧著。
虹兒見她把旗頭往發上比,臉色刷地變了,一個健步跳過去劈手搶了過來,雨凝不解地瞧著她,虹兒也不理她,只是自顧把那旗頭翻過來翻過去地瞧。
雨凝見她神色極為凝重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怯怯地怕起來,她心念一轉,先過去關嚴了房門,把竹簾下了,這才走到虹兒身邊,見虹兒正拿手指在旗頭裡細細地摸索。
“啊……”
虹兒忽然一聲尖叫,像是被蛇咬到了一般甩手扔掉了那旗頭,雨凝就瞧見她指尖一個米粒大小的洞,血汩汩地往外流。
“這是怎麼回事……”
雨凝驚得也蒼白了臉,忙去翻出塊綾布,也顧不得能不能止住血,先重重疊疊地包上去。
虹兒嘶嘶地倒吸著冷氣,指著窗邊個箱子道:“那裡有白藥,藍瓷的瓶子。”
雨凝忙快步跑過去,從布匹衣料中翻出個小小的瓷瓶,開啟蠟封,一股刺鼻但清涼的味道便散出來,虹兒無力地點點頭,雨凝忙往手心倒了一把,也不論多少,就往虹兒的傷口壓上去。
傷口不算大,但似乎很深,血順著虹兒的手指往外淌,剛敷上的白藥立刻就被沖掉了,雨凝嚇得掉眼淚,忙又倒了把白藥敷上去,再拿自己的帕子裹緊來,初時還見透著帕子滲出淡褐色的血跡,漸漸才算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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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節:銀篦擊節碎 苦恨欲之無窮(2)
雨凝扶著虹兒躺到床上,見她臉白的像紙,忙去倒了杯茶,先自己試試冷暖,才扶著虹兒就手喝了一口,虹兒睜開眼勉強笑笑,輕聲道:“我躺會兒……勞煩格格自己打扮,千萬別耽擱了時間。”
雨凝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又疼又氣,霍然起身咬著牙道:“我找她們去……”
虹兒忙伸手拉住了她,氣喘吁吁地道:“我的好格格,你找誰去?”
這句話卻把雨凝問住了,她咬著嘴唇,在房間裡走了幾步,冷眼見那旗頭還在地下扔著,便撿起來在陽光下細細瞧了,只見內角里有一點銀光閃爍不定,像是根簪子的樣子,虹兒見她伸手去摸,忙喊道:“可不能碰……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一碰就彈出來了。”
雨凝呆呆地回身坐在床上,只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