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60日均線下執行。而今天的最高點是2050點,已經碰到了這根60日均線。這證明了超級主力的努力。既然這樣,今天的調整就只是一個關前蓄勢,下一步必將越過這根60日均線,並挑戰半年線和年線,開始一輪真正的大行情!”
齊飛皺眉道:“我自然注意到60日均線了,但我和你的觀點恰恰相反。從1月份跌破60日均線開始算,至今已經有十個月了,面對60日線,滬指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這一次也不例外!既然今天碰到了這根均線,按照去年1月以來的規律,之後應該會連續大跌。”
丁旭正想和齊飛繼續辯論,卻感覺到身邊似乎多了個人。他轉過頭去,發現一個有些微胖、戴著幅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的身邊,正饒有興趣地聽著自己的分析。
見丁旭轉頭,齊飛這才留意到這位不速之客。他趕緊站起身來,將菸頭扔到地上踩熄,並一把抓起放在電腦桌旁的拖把。
想想覺得不對,齊飛又放下拖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軟白沙,抽出一根菸,微微彎腰,畢恭畢敬地遞給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那包只要三塊五毛一包的軟白沙,微微搖了搖頭,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包藍嘴芙蓉王,矜持地扔了一根給齊飛。
中年男子此時離齊飛不過一米多遠,這根菸完全可以遞過來,他卻是扔出去的。
好在齊飛似乎習慣了這種扔法,眼疾手快地接住香菸,然後咧開嘴,露出焦黃的牙齒,以及一個有些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好煙!謝謝賀經理!”
“在討論股票啊,買了什麼好股?”中年男子淡淡地看了一眼丁旭,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聽到這句話,齊飛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太陽證券公司副總經理賀德華,以前曾經和齊飛一樣,都是證券公司的分析師,而且齊飛是首席證券師,排名還在賀德華的前面。
懷仁市是個三線城市,經濟並不是很發達,股民的資金普遍不多,而且市裡有方正證券、湘財證券等多家較大的證券公司,太陽證券公司只是一家小證券公司,要與大證券公司爭奪客戶,生存環境比較艱難。
齊飛在太陽證券也算是老資格了,業務能力強,人脈資源也掌握了不少。他曾透過自己的證券分析能力,為太陽證券拉到了不少大客戶,併為那些大客戶掙了不少錢,給太陽證券創造了相當一部分經濟效益。
對於這樣一個小型證券公司,齊飛這樣的人才是很難得的,隨時有可能被別的證券公司用高薪挖走。所以證券公司的老總曾經在酒桌上許諾,讓齊飛好好幹,將來考慮讓他再上一層樓,讓他擔任太陽證券副總經理,專門負責大客戶這一塊業務。
雖然一個小小的太陽證券公司就有三四個副總的位置,但副總經理畢竟是一人之下的好位置,地位還是比較高的,齊飛自然動心了,也充滿了期盼。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齊飛因為在2007年的大牛市中違規操作,造成大客戶的鉅額虧損,不僅背上了百萬鉅債,還被太陽證券公司嚴厲處分,丟掉了證券分析師的飯碗,淪落成了清潔工。
一夜之間,齊飛從未來的副總變成清潔工,這種落差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但齊飛是個妙人,竟然若無其事地就承受了下來,而且從當清潔工的第一天起,臉上原本還有些高傲的分析師型職業微笑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憨厚而帶著點討**彩的民工型笑容,見了舊日的同事都是點頭哈腰,似乎天生就是搞清潔工的,而不是什麼曾經的首席證券分析師。
而與此同時,賀德華卻藉機上位,競爭到了副總經理的位置。
按理來說,賀德華應該感激齊飛的失誤,至少是應該為此慶幸,並多少給落難的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