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分鐘後,刀疤就把全副武裝的李然和王默兩個人帶進了刑房。即便是在睡覺的時候依然保持戰備狀態,這是龍隱部隊戰術行動組的規矩,這種幾乎已經是刻入骨子裡的習慣,並不會隨著李然和王默的叛逃而改變。
李然十分隨意的走進木屋,當他的目光掃過著上本身被綁在木柱上的羅昊,看到他身上很明顯因為抽打留下的傷痕時,眉頭輕輕一皺,不過他對此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因為這本就是他和巴朗在達成合作前,談妥的條件。
“巴老大這麼晚,讓人把我們兄弟倆找到這兒來,不是請我們喝酒的吧?”李然衝著巴朗拱了拱手。
“喝酒不急。”巴朗對著李然擺了擺手,正色道:“這麼晚把你們兩個人找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看到巴郎略顯嚴肅的表情,李然和王默對視一眼,沒有介面,而是等著他的下文。
巴郎的眼睛在李然和王默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仔細觀察了下他們面部表情變化後,才繼續道:“十分鐘前,有人在窗外對著我開槍,不過那個人顯然只是想警告我一下,所以子彈只是擊中了我的刀,而沒有打爆我的頭。特意把你們叫來,只是想問下,十分鐘前,你們兩個在哪裡?”
“巴朗,你這話是幾個意思?你是懷疑剛才在窗外對著你開槍是我們兩個?”聽到巴朗明顯帶著審問意味的問話,脾氣火爆的王默立刻就毛了。
“我只是隨口問一下,畢竟大家還是合作伙伴,可不要因為什麼誤會,引起不愉快。”
巴朗的話雖然這麼,但是他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分明就是在懷疑李然和王默兩個人,這讓王默格外的不爽,正欲發作,卻被李然阻攔,“
“證明?什麼證明!?我們兩個就是證明!”王默梗著脖子道,“十分鐘前,我們兩個就在房間裡,哪裡都沒去!”
“你們自己給自己證明,這好像有不過去吧。”巴朗從桌子邊站起身來,一臉冷笑的看著王默和李然兩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壞人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即使將來有一天我被國際刑警抓住了,把我送到法庭上接受審判,我同樣也不會承認自己現在做的事。”
“聽你這話,是咬定我們兄弟兩人做的事了?”王默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雙手握住掛在自己身上的m4a1自動步槍。
“別動!”
王默剛把槍舉起,甚至連槍口還沒來得及對準巴朗,刀疤已經抽出自己的格洛克17手槍指向王默的腦袋,“你敢動下試試,如果你還是龍隱部隊的人,我或許真不敢對你怎麼樣,因為你的背後是整個中國軍方!如果因為殺了你而挑起一個軍事強國的怒火,這筆買賣划不來。但很可惜,你現在只是‘九頭蛇’的一個傭兵,就算我今天一槍把你崩了,他姜秋也未必敢把我怎麼樣,別人害怕那條眼鏡蛇,我可不怕!”
雙方突然都動了槍,這讓木屋內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看著劍拔弩張的王默和刀疤兩人,李然突然開口問道:“不知巴老大懷疑我們兄弟倆的理由是什麼?”
巴朗將刀疤的推斷簡述了一遍後,道:“雖然你們已經離開了龍隱部隊,但你們和那子以前是戰友。這個世界上有兩種情最難忘,一種是初戀,另一種就是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戰友情。所以,你們會出手幫那子,我認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承認我們這次出來的時候,的確是配備了消音武器。”李然很大方的從自己戰術背心中取出消音器放在桌子上,然後瞥了眼站在王默身邊,一臉戒備的刀疤,道:“但是在這個營地,不,就在這個房間裡,擁有消音器的,恐怕不止我們兄弟兩個人。這位刀疤大哥的虎口位置有著一層厚厚的老繭,他的食指和拇指上同樣也長著繭子,只有經常用槍的老手,才會在這三個位置生長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