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錯!”
鄭太醫抬眼瞧了瞧梁喜,回頭看了看身後那兩個皇后派來的小太監:“萬歲爺需要靜養,你們拿了我的藥方去御藥房抓藥吧,等過兩個時辰再服侍萬歲爺服藥便是!”
“是!”兩個小太監便得了藥方,退出了側殿。
鄭太醫這才重重嘆氣,梁喜與他自然熟識,不禁滿心焦急:“萬歲爺究竟受了怎樣的苦痛,怎麼會這麼昏迷不醒呢?”
鄭太醫的眉毛緊皺了許久,才抬起那佈滿皺紋的眼睛:“我只與公公提起,公公可切不可將我供出來啊!”
“什麼意思?鄭大人這是……”梁喜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看出了鄭太醫那欲言又止中所包含的嚴重性,不由得也緊張了起來,“是不是萬歲爺他……”
“他根本不是萬歲爺!”鄭太醫幾乎是用氣說出了這句話,滿眼的警惕和憂慮,卻早已經抓住了梁喜的眼神。
梁喜慌亂了一瞬:“這該稟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啊!”
鄭太醫還沒來得急阻止,便聽見門外傳來皇太后的一陣叫罵:“放開哀家,不是哀家綁了皇帝,哀家根本不認識那些人!穆婉你這個蛇蠍女人,是你誣陷哀家,放開哀家……哀家不會放過你……”
鄭太醫眉頭皺緊,抬眼瞧了瞧僵直在原地的梁喜:“梁公公,你還看不懂麼?如今是什麼局面?這皇帝是真是假,真的重要麼?”
梁喜的身子不由得狠狠一晃,萬歲爺……當真找不到了嗎?
梁喜竟有種如鯁在喉的錯覺,這天朝,是當真要改朝換代了麼?他分明還記得萬歲爺矍鑠睿智的眼眸,怎麼如今卻生死未卜了呢?
梁喜的肩膀僵直地端了許久,才不禁頹然放下,他能做什麼呢?他只是個奴才啊!
大雨始終不見停歇,皇后在大傘的掩護下,才緩步回到了坤寧宮,那雨勢太大,除了為她撐傘的翠兒,幾乎沒有人能看見她嘴角所涔出的那一抹得意的笑顏。
一切都如她所料的一般,皇太后被關回了慈寧宮,她眼前的障礙已經一個一個地不斷剷平,如今大皇子還不成氣候,八皇子失了佛王也是元氣大傷,皇太后還沒完全運作妥當便已經被她又打回慈寧宮,如今,便等著老二率領大軍入宮,便大功告成了!
才剛剛邁入慈寧宮的門檻,穆婉便瞧見了一柄黑傘,傘下,四皇子穿著一身黑色,如一個暗夜中的修羅一般,靜謐卻鬼魅地立在大雨之下。
穆婉牽出一抹慈愛的笑容來:“為何不進屋等本宮?多日不見,想念母后了?”
“二哥已經全面掌管了我的三十萬大軍,我閒著無聊,便來見見母后,待一會兒便走,萱萱臥床不起,還在等著我回去。”四皇子反而是極坦然的,彷彿他對當今的處境十分滿意,一邊跟著皇后入了正殿,一邊開口道。
“老四!”皇后皺眉,“什麼萱萱,那是佛王妃!”
“她就快不是了!”四皇子篤定地瞧著皇后的眼睛,“母后,我知道我做不了帝王,便在成功前先跟母后邀個功,若二哥登基,求母后賜兒子為戰王,賜樂萱為戰王妃!”
皇后的眉頭皺的極緊,揮手便給了四皇子一個嘴巴:“沒出息的東西,沒有女人,你是活不起了麼!”
“是。”四皇子目光堅毅篤定,開口卻連皇后都覺得震驚,“若母后不答應,兒子便學六弟,帶著萱萱浪跡天涯,從此不踏入京城半步。”
“你……”皇后咬牙,四皇子這分明是在威脅她!可二皇子畢竟帶兵經驗不足,若是沒有老四從中幫忙,不知道這局大旗究竟能不能下成!皇后心中氣惱四皇子這沒有腦子的行為,臉上卻是擠出了一抹笑意,聲音也慈愛無奈:“你這個小子,可真是個情種!罷了,本宮便依了你,若你二哥成功登基,本宮便將樂萱與王位一同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