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似是做的還是噩夢,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可憐兮兮的。
應該還是先前被蛇咬傷的那一幕,在她的夢中重演吧,因為,她在喃喃著:“牧子正,救我,救我,我不要見不到你了。”
少女的呢喃似哭訴,帶著濃深的疼痛,不捨,哀求,以及,渴望,很是複雜,是極難辨別的,可是牧子正卻都聽得懂……
那雙微微布著血絲的墨色雙眸,陡然一亮,牧子正就如同被火光映照而上一般,在傾瞬之間,就綻放出了雪亮的光芒,整個人,也瞬間變的透亮!!
小丫頭還惦記著他,就連夢中,都還惦記著他……
薄唇勾出了滿意的笑弧,極為溫柔的將鬱涼晚再度抱緊了幾分,緊緊鎖在自己的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寬大手掌在她的髮絲上來回輕撫著,牧子正低下頭去,在她的臉上親了又親,喉間,低低震顫出了兩個字——寶貝。
麼來都裡。寶貝,還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惦念我,總算是不枉費我這些時日以來,所經受的掙扎,以及所受過的折磨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若大提琴的琴絃在撥動,低低震顫著鬱涼晚的心,忽然的,她那緊鎖著的眉頭鬆了,一直委委屈屈癟著的小嘴兒,也鬆動了,唇角往上輕輕一勾,她竟是在睡夢中,就直接笑了起來:“牧子正……”
“牧子正怎麼了?”
讓你像是念咒一樣的,就連做夢都不放過的嚷嚷著!?
低低一笑,牧子正輕輕啄了下鬱涼晚的唇,而後抵住她的額頭,就同她在清醒時一樣的開口與她交流著,聲音裡面帶著些許小小的得意……
其實,牧子正會這樣子問出口,不僅因為他心裡高興,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人在睡著了之後,和喝醉了酒其實是同一個道理的,所謂,酒後吐真言,所以他想,小東西在睡夢之中,也是可以吐出真心話的。
眼睛裡面寫滿了深情,寵溺無比的看著鬱涼晚,牧子正滿心期待的等待著她的答案,可誰知道,他等來的,卻是……
“討厭!”
手指蜷縮著攥成了一團,似是想要發洩胸中怒氣一般的攥成了一個拳,也不知道鬱涼晚是怎麼了,撅了撅小嘴,突然間就從齒縫間,蹦出了這樣子的兩個字……
可別小瞧了這兩個字,雖然簡短且簡單,卻被她說的極為有力,簡直就是擲地有聲,至少,確實是像一塊小石子一樣,狠狠的砸進了牧子正的心底,激盪起了一波不小的浪花。
被鬱涼晚這兩個略帶著怨憤,又像是在撒嬌的兩個字,徹底的雷到了,牧子正的完美嘴角,狠狠的一個抽搐,就連心臟,都配合著狠狠的抽了下,不過,不是疼的,是氣的!!
這磨人的臭小東西,簡直就是……找打!!!
他好不容易才覺得幸福了點,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的了,可她倒好,一開口,簡單兩個字,就徹底的把他從迷濛幻境之中拉扯回來了,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不過,他總算是又聽到她那帶著俏皮的清靈小音調了,也算是,滿足了點吧。
抬起手,捏住鬱涼晚的小臉蛋,看似很重,實際上卻很輕的掐了一把,牧子正好氣又好笑的剜了她一眼,而後,便翻身上了床,同鬱涼晚一起,躺在了病床上……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他甚至於,幾乎都沒有真正的沉陷進睡眠之中,現在一見到她,將她那香軟的小身子抱在懷中,他就覺身心俱為舒坦,尤其知曉她是安然無恙的,他那一直緊繃著的弦,也徹底的鬆懈了下來。
人在放鬆的狀態之下,疲累,自然而然的也就襲上來了,這一刻的牧子正,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困,緊了緊胳膊,極為有力的抱著鬱涼晚,讓她整個人都巴在了他的身上,牧子正緩緩的闔上了雙眼,沉陷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