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急了,他這段日子滿腦子都在琢磨水庫的事情,神經有點過於緊張了。而且這件事對他來說,盤子稍微有點大了,出了他的能力控制範圍,不光是要依靠別人打通很多關係,就連資金他也不是很有把握。自從前些日子和那個白編輯見面聊了聊之後,他才知道承包一個像桃林口那樣的水庫一年居然光承包費就要3oo多萬。
這個錢數雖然他咬咬牙也能掏得起,但是承包水庫可不光是承包費,還要僱人,還要買魚苗,還要建設各種設施,還要有一些打點的費用,反正亂七八糟的費用加起來,一年下來不一定比承包費少。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洪濤不是英雄,可是這也不是一分錢的事兒,為了這個資金問題,他整天都在愁。
其實他如果舍下臉來,還是能拉到投資的,先就是潘這裡,這個女人的錢如果說都是他幫著救回來的不客觀,但至少有一部分是因為他的一句話,現在讓她投一點於情於理也能算說得過去。
其次就是劉老闆和胖老闆,當初他們不看好的這個房產公司自從去年已經開始慢慢向外出售房產了,與當初的投資相比,現在每賣出一個小院去,兩位最大的投資人得到的利潤可以直接在後面加個零都打不住。現在洪濤遇到困難了,開口拉點投資一點問題都沒有,多了不敢說,讓他們每人投個幾百萬估計直接電話裡商量商量就成了。
不過洪濤這次真沒有賺錢的把我,讓他自己拍著良心說,虧錢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一些。他和潘也好,和劉老闆、胖老闆也好,都是很不錯的朋友,哪兒有明知虧錢還讓朋友往裡投錢的道理,至於之前的人情,洪濤更不願意提,這種事如果拿錢來衡量,那這個友情也算是走到了頭了。這次他能捨下臉來去找潘幫忙,他已經覺得算是不要臉到極限了,再要提投錢的事情,他寧可不幹這件事,也不會說出口的。
這麼多事情都憋在心裡釋放不出去,時間長了,即使像洪濤這樣經歷過前世和後世的怪胎,也有壓不住火的時候,與其說他是衝著別人火,不如說他是在衝自己生氣,氣自己為啥都兩世為人了,想幹這麼點小事兒卻這麼難!雖然這件事真不是小事,但他也沒拿自己當普通人看,穿越人士!多麼高大上的稱呼!肯定不能按照普通人來要求自己,必須高標準嚴要求!
從自己家出來之後,洪濤站在衚衕口抽了一根菸,這一方面是給院子裡那三個女人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如果她們能追出來哭爹喊孃的向自己承認錯誤,那自己就下個臺階;另一方面洪濤還得琢磨琢磨,自己這大晚上的,去哪兒忍一宿呢?房子雖然多的是,但大部分都租出去了,就算空著的,要不就是沒傢俱,要不就是沒裝修完,自己總不能去空房子裡蹲一宿吧。
如果說去舅舅家或者高胖子他們那裡,人家一旦問起來,自己不好交代,總不能說讓三個女人給氣出來了,所以不光他們那裡不能去,高淼、高明、楊科、王健他們那裡都不能去,人要臉樹要皮,家醜不可外揚。
“哎,對了,還有胖子布和鱘魚呢,好歹也是一起闖過熱帶雨林的,而且平時還沒什麼交往,去他們那裡混兩天應該是沒問題的吧!”洪濤第二根菸都抽完了,也不見有人出來拉自己回去,只好想了一個比較合適的去處,拿出電話打過過去。
“喂,是洪哥吧?您這一猛子可扎得夠深啊,直接跑美國參加fl大賽去了,回國沒回國?我和鱘魚可都惦記著您的獎金呢。”電話一接通,胖子布都沒給洪濤吱聲的機會,連挖苦帶損,就是一大頓話。
“獎金都花光了,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對了,你們現在是在家呢,還是在酒吧裡呢?”洪濤從電話裡聽到了隱隱約約的音樂聲。
“在酒吧呢,我們倆都在呢,都是夜貓子,不到半夜絕不睡覺,對了,洪哥,找我們來一起玩玩唄,我這裡別的不敢說,喝酒管夠